“嗯,放心吧,叔叔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寒子剑终于才松了一口气。
寒子剑的话,自然是可信度百分百,这母女二人也同时压着胸口,轻轻舒了一口气。
“子剑你这个臭小子,躲哪里去了,害得薇薇那段时间都眠不香食无味,整整瘦五六斤呢,”薇妈妈突然伸拳,狠狠砸了寒子剑一下。
“妈!你胡说什么呢!”黄薇薇一听老妈在夸大其词,又急得直瞪眼。
憨憨一笑,寒子剑又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黄薇薇不假思索的答道:“我们回去后,弄堂里已经停满了车,于是爸爸就下车慢慢往回走,等我在路边停好车后,爸爸已经在三十米之外了,
我才追了几步,就听见爸爸的大喝声和惨叫声,根本不容我反应,就看见一个浑身上下穿着黑衣服的人,先是飞到旁边的一颗大树上,然后又跳上一个二层高的房顶后,立即就消失不见了。”
“你没追?”寒子剑问。
“爸爸已经倒在血泊里,我怎么去追,再说那么高,我根本上不去,”又起一些惊魂未定,黄薇薇答道。
寒子剑点了点头说:“嗯,你做得非常对,此人既能伤了黄叔叔,你追上去也不是对手。”
薇妈妈这时又突然开始瞎分析:“是不是这个老东西,在外面沾了花惹了草,被人家男人发现,结下了深仇大恨?”
“又开始胡说八道了,爸爸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吗!”黄薇薇又瞪了她妈妈一眼后,突然拍打着脑门,看着寒子剑说:
“我情急之下,虽然只看了那黑衣人一眼,但从她的背影和移动身形上看,那人十有八九是个女的。”
此时,急救室的门被打开了,出来一个白大褂上沾着一点血迹小护士。
三个一起迎上去后,那小护大概是新来的,还不知道黄博真实的身份,没心没肺的笑着说:
“伤者没事了,一刀把正有些发炎的盲肠给割断了,我们院长亲自主刀,正在继续割阑尾,等清理缝合好,他就可以出来了。”
谢过那小护士后,寒子剑又问黄薇薇:“你报警了吗?”
“报了,我自己给自己报的,然后一秒钟出警,一秒钟到达战场,”见老爸果然无生命危险,黄薇薇也开始一本正经的没心没肺。
“现场呢?保护了吗?”寒子剑笑着再问。
“如果是你,当时还顾得上保护现场吗?”黄薇薇瞪着寒子剑反问。
竟被反问得哑口无言,寒子剑只能又一笑。
“凭那人的身手,估计现场连屁都不会留一枚,”黄薇薇又神补了一句。
一个小时多后,一群带着口罩的医生护士,举着点滴瓶麻醉包,前呼后拥的把黄博推出来后,送进了一个单间病房里。
寒子剑领着她母女二人跟进去,再一次谢过这些白衣天使,将他们统统打发走后,窗外已经蒙蒙亮,黄博也睁开了眼睛。
“子剑啊,我就知道,只要没死,眼睛一睁,肯定能看见你,呵呵,”黄博皱着眉头,朝寒子剑一乐。
替黄博摇起床头,寒子剑轻轻坐他身边,笑着说:“刚才有群众家属实名举报,说您在外面沾了花惹了草,结下了梁子后,才导致仇家追杀。”
黄博立即被逗得想笑又没笑出来,他喘着气,咳嗽两声后,又疼得捂住肚子,伸手要揍寒子剑。
那母女二人,也立即被逗得直乐,忙一起围着黄博,给他擦脸喂水。
“您快说说当时的情况吧,免得时间长了忘记细节,”寒子剑这才打开手机录音后,认真的发问。
闭着眼睛,黄博将当时的场景,在脑海里快速回放一遍后,才又睁了开眼睛说:
“薇薇去停车,我就活动着腿脚慢慢先行,到了巷子口时,我才打算回头看薇薇,突然从身边那棵大树的后面,闪出了一个浑身上下都穿着黑夜行服,连头上都戴着黑色头罩,只能看见两只眼睛和一只鼻孔的人,
我当时毫无防备,惊得大喝一声的同时,忙用双掌去推,可已经晚了,那人右手上的一把明晃晃的长尖刀,已经狠狠扎了过来,
我一阵刺痛,捂着肚子倒地时,那人也被我用双掌推翻在地,只见他非常灵敏的一个翻滚后,竟像只鸟儿一样,先飞到那棵树上,又迅速飞越上了房顶,然后我就眼前一黑,只听见薇薇大喊了一声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黄薇薇又给她爸爸喂了两口甜水后,寒子剑认真的再问:“您再仔细的想想,还有什么前台线索吗?”
“哦,对了,那人是个女的,身材不错,而且还比较年轻,”黄博又用肯定的语气说。
“既然只能看见他的眼睛和鼻孔,那您怎么就能肯定她是女的?”寒子剑举着手机又问。
“绝对错不了?,那人的睫毛长长的,那双大眼睛水灵灵的虽然太漂亮,但却喷射出一股仇恨的冷光,她出手狠毒加凌厉,身姿如燕,很柔很软很轻盈,简直就像电视里演的那种身怀绝技的飞天女魔。”
说着说着,黄博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看着寒子剑又说:“不对,不对,她那双让人难忘的大眼睛,我似曾在哪里看见过。”
“哼!老东西,肯定是你在外面惹了蝴蝶债,要不怎么这三更半夜的,人家在那里等你,而且应该是专门在等你,想要弄死你!”薇妈妈一听这种描叙后,心里又急了。
大家明明都知道,黄博不是那种人,可这回却没人敢笑,也没人能替黄博辩解,直急得他满脸通红,欲辫无词。
寒子剑又认真的点了点头后说:
“此人应该是有目标的蓄意而为,知道您昨天下班后没回去,也知道您每天肯定回去,她就一直等您等到凌晨两三点,而且是毫不留情的直接下死手,看来这个仇恨,确实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