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嫁的人,肯定无权无势吧!
不然老管事敢这么对她!
苏嬍哭了。
两行清泪。
但没人管她,爱哭就哭吧。
到了家庙路口,等了一阵,苏府的人终于来了。
好大的阵仗!
前后足有有百来个人。
独独一顶轿子。
轿外还有几个丫鬟走着。
为首的是一个婆子。
老管事感叹道:“不愧是主家的人啊,这气派。”
欢娘听到了,暗中绞手帕。
那婆子是夫人的乳母,穿得比她都强,活像那大户人家的夫人。
欢娘有点怕她,当初在苏府,夫人下令掌掴她时,都是派这个姜婆子出手。
难怪叫她来压阵。
而那些个丫鬟,与苏嬍差不多同龄,插钗戴银,莲肌藕肤的,比寒碜的苏嬍更似小姐。
欢娘看向苏嬍,更心疼,这孩子一下就自卑了,流出这么多眼泪。
“嬍嬍,不哭了……”
姜婆子上前来,温声说:“二小姐何故哭得如此厉害?”
欢娘知道她不好惹,不想让苏嬍种下祸根,便腆着脸拉了拉苏嬍,让她别闹了。
苏嬍抹了抹眼泪,说:“我在这里,住了十六年。”
姜婆子一愣,这破烂地方有什么值得不舍的么,真没出息。毕竟是老狐狸了,姜婆子面不露鄙夷。
她似乎有感而发:“二小姐有善心,是个念旧的人。”
苏嬍:“以后可能没机会回来了,狗娃,狗剩、狗蛋,还有我的许许多多伙伴们再也见不到了吧。”
她眼神飘了飘,在老管事身后见到了老熟人。
“狗剩,原来你在啊。”苏嬍喜极而泣,招手,“我还以为没人来送我呢,你来,我送你一份礼。”
姜婆子扫了一眼,“二小姐发话,还不过来。”。
老管事推了自家孙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