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云穆天转怒为喜，一下子就眉开眼笑，“那是我误会了，姝儿你年纪还小得专心学业，既然没谈恋爱那我就安心了。那个秦同学真不好意思，都怪我误会一场……”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秦戮打断了他，阴戾地沉哑，“你再说一遍。”

这次，云姝没有躲避他的视线，懒散抬眸就凝着他，“再说一遍你就能听明白？我再说几遍都可以，我不喜欢你，秦戮。”

她是很绝情，但是这对他对她都好，谁让她已经和他说过很多遍，他都不肯死心，这次当众说出口，他总该对云姝死心了。

而云姝从来没见过秦戮那种陌生的神情，她怔了片刻之后，只见秦戮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最后看她的那一眼——

是失望，是痛苦，是仿佛从今天开始要放弃她、再也不会喜欢她，和她再无瓜葛的冷漠。

那种冷漠森然的陌生，秦戮从来不曾对她展露过，他从来对她捧在掌心里呵护，从来舍不得她沾染上一点灰尘，怎么舍得对她有一点点冷漠。

看样子，秦戮……是真的不再喜欢她了。

那样，很好。

但云姝仅仅愣了一会儿，就回过神，朝着不远处的夜霆桀走去，见状，云穆天松了口气也没再管她。

夜霆桀余光也瞥见刚刚那一幕，低霭淡道，“后悔这么对他了？”

“我做的决定从不后悔。”云姝取过一杯香槟，若无其事地和他在一起应酬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