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这副蠢样,墨盏不由得扯起嘴角。
这傻子,似乎也太过好骗了些。
妖怪之中,只有鲛人出生时是没有性别的,并且成年后必须要选择性别。
不过墨盏有些想不明白,这个凛川看起来就不太聪明,为什么还能当帝洛珩身边最重要的下属。
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里,墨盏笑吟吟地看着他,问道:“凛川,你姓什么呀?我看过百家姓,好像并没有姓凛的。”
“我……”凛川吸了口凉气,整个人都僵住了,显然没有猜到墨盏竟然会问他这个。
他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正思考该怎么瞎编出一个故事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本子落地的声音。
墨盏和他齐齐转过头,看向发声源。
帝洛珩脖子上再次爬满了一条又一条的红色脉络,甚至快要从下巴延伸到脸上去。
他的手死死扣在桌角,力道大得磨破了皮,一点一滴的血顺着指尖流淌而下,指节也捏得发白。
看起来,是神诅又发作了。
“你先出去。”墨盏把凛川推出房间,把门反锁上。
她来到帝洛珩旁边,蹲下身子,单手托腮,静静地望着他。
墨盏知道神诅发作时会痛得生不如死,可她早已没有了痛觉,所以并不懂这种疼痛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很疼么?”她眨眨眼睛,问道。
帝洛珩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或者说,他根本没办法出声。
只要一开口,就仿佛有千万根细针插进了他的喉咙里。而心脏也好似嵌了一把锋利的铁爪,轻轻一动就扯下一层血淋淋的皮。
每一分每一秒,于他而言,都是粉身碎骨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