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昭站起来，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难看到了极点。

“你们两个给我等着，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他抹掉脸上的水，就像有恶鬼追似的，三步并作两步离开了阁楼。

直到再也听不见脚步声了，夜采薇才开口：“你真厉害，我还从没见过他生这么大的气。”

在她眼里，夜昭向来是个面面俱到的伪君子，不会轻易地与人交恶，擅长隐藏真实的想法。

墨盏能把他逼成这个样子，也算是一种本事。

“我就当你在夸奖我吧。”墨盏蹲了下来，“你干嘛一直跪着？站起来让我看看。”

夜采薇微怔，眼尾却止不住地发红，一滴清泪滴落下来，顺着脸颊缓缓流淌。

“站不起来了，我的腿被夜昭打断了。”

虽然哭了，可她一字一句说得轻飘飘的，就好像心已死，什么情绪也没有。

墨盏的三观再次被刷新。

都说虎毒不食子，夜昭简直比老虎更像禽兽。

她把手放到夜采薇的膝盖上，果然骨头全部错了位，隐约带着几分凸起感，应该是有一部分骨头碎成了尖利的小块，刺破了血肉。

这就说明骨头已经坏死，就算重新接好，她也没法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了。

“我先救你出去，其余的事以后再说。”墨盏松开手，转而抓住扣在她手腕上的铁环。

“要钥匙才能打开……”

夜采薇还没有说完，墨盏就徒手把铁环掰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