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盏。”他故作镇定,白纱之下,一张脸黑得如同锅底:“你我都跟天道有仇,要是在这里打起来的话,咱们都得死。所以你还是乖乖把内丹给我吧,反正它在你身体里也发挥不出半点作用。”
墨盏笑吟吟地眯起眼睛:“可我赌你不敢还手。”
笑话,烛照是什么人,把他自己那条贱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他并不曾知晓天道下凡历劫的事情,所以墨盏敢百分之百肯定,他压根儿不敢动手。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铃铛朝烛照吐了口火,把他衣服点燃了,他不敢还手。
果果朝他喷口水,把他淋成落汤鸡,他还是不敢还手。
两只凶兽用尾巴打他,用爪子挠他,他仍是不敢还手。
墨盏很清楚,烛照的生命力特别顽强,就算被踩成了渣渣,也很快会复原。
更何况以她和铃铛果果目前仅存的法力,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所以她明明知道烛照有洁癖,却故意把他浑身弄得脏兮兮的,就是为了恶心他。
“墨盏——”烛照简直快要气疯了,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真是难受极了。
他抬手抹掉斗笠上的口水,忍了又忍,总算把怒火压抑了下去:“不如我们合作吧,我们一起除掉天道好不好?”
“真是不巧呢。”墨盏极其无辜地眨眨眼睛:“今天上午才有人跟我讲,无论你说什么都别信,只要遇见你,就把你往死里揍。”
“你!”烛照对着空气无能狂怒,实在是没办法了,一头扎进了泥土地里,挖洞逃跑。
在一旁吃瓜看戏的佑苍明月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这人是谁啊?是土拨鼠成精么?看起来好搞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