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不是小孩子,她已经是个活了上万年的老妖怪了。
不过天的确是快要黑了。
帝洛珩身上的神诅又要开始发作了。
想到这里,墨盏往另一边缩缩,朝他拍了拍身侧的床铺:“你来这儿躺着吧。”
见帝洛珩不动,她又急忙补充道:“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虽然美色当前,但墨盏能够保证,自己能够接受得住诱惑。
“我知道你不会做什么。”帝洛珩坐在床边,幽幽道:“因为你已经做完了。”
他下巴都被墨盏给嗑红了一片。
墨盏红着脸挪开目光,盯着天花板看。
夜渐渐深了。
帝洛珩的神诅再次发作了。
墨盏刚准备带他去药泉泡一泡,烛照就敲开了房门。
他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还是爬进来的。
眼泪布满脸颊,他几乎是哭着对墨盏开口的,声音颤颤巍巍,听起来有气无力:“我把云珩的神诅解除了,你让月十六把我的神诅解除,行不行?”
墨盏挑了挑眉梢,心头十分好奇。
月尘究竟施的是什么神诅,能让烛照这么痛苦?!
没等她开口,烛照又是一阵痛哭,甚至跪着朝她磕了个重重的响头:“算我求你了!只要肯解除神诅,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这卑微的姿态,让墨盏深刻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中邪了。
墨盏抱起双手,笑吟吟地看着他:“那你倒是告诉我,你身上的神诅是什么?”
烛照咬牙切齿了好一会儿,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月十六这种人,思想龌蹉至极,用尽卑鄙的手段,他施的神诅,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他的脸几乎黑成了一坨煤炭:“如果你非要问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菊花残,满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