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挥手,“孩子要紧,去吧!记着初一、十五拜山神啊,很灵验的。”
哈兰走出一段,坐进等在路边的小车里,气的不轻,“愚昧无知的乡下女人。”
大婶反射弧比较长,“不对啊,她打听山神庙干嘛?看着也不像信山神的。”
一直没出声的葛大娘笑骂一句,“木头脑子。一看她就没安好心,别人都不说话了,就你劲儿劲儿地还和她搭茬儿。”
大婶一摆手,“嗨,我就直肠子,哪看得懂弯弯绕。老婶子,下次山上再有活儿,把我家平顺带上行不?让平顺也沾沾山神的光。”
葛大娘手里片着准备晒干菜的绿茄子,回道,“我给你问问。”
村长媳妇阴阳怪气地来一句,“宣传封建迷信是要判刑的。”
葛大娘刀片一收,簸箕一端,走了。
其他人互相对个眼,陆续带着东西离开。
第二天上午八点来钟,姜鹤背着一捆干柴回来,正碰上三十几个村民来山神庙。葛大娘带着儿子儿媳和孙子孙女,其他大婶大妈基本也这情况。他们一家一家地排队进去拜山神。
姜鹤把干柴摞到柴禾堆上,进屋洗了手出来,翻马莲草席上的蘑菇和野菜嫩叶。
已经拜过山神的葛大娘走过来,给姜鹤介绍儿子儿媳。
因为来往频繁,姜鹤知道葛家的情况。老两口有两个儿子。
大儿子葛大山早些年出意外事故去世,大儿媳妇改嫁走了,他们的独子葛年跟着爷奶生活。
二儿子葛大壮两口子以前在城里打工。葛大壮生病后和媳妇一起辞了工作,住院挺长一段时间,前两天才出院回家。他们的女儿葛丹和葛年一样,跟爷奶生活。
今天周六,在镇小学住宿的葛年和葛丹放假,跟着上山来了。
寒暄一会儿,葛大娘把姜鹤拽到没人的角落说悄悄话,“你送的果儿,昨晚就分着吃了。今早起来,大壮说身上特别轻快。谢谢你闺女,谢谢!”她激动的眼眶都红了。
姜鹤无措,“就是供奉过山神的普通果子。”
葛大娘拍拍她的手背,“我们懂,我们不会乱说的。”她转过脸,抹了把眼睛,笑了,“为了买牛奶,大家瓶瓶罐罐的都拿上了。这会儿方便吗?”
“方便。等我一下,我把奶桶搬出来。”这事是昨天说好的,所以今早她没往山下送牛奶。
姜鹤这边正忙着卖牛奶,包成和华经理上山来了。
“今天什么日子?山上这么热闹?”包成走过来问。
“拜山神的日子。”
“买牛奶的日子。”
“什么风把包老板吹来了?”
……
村民七嘴八舌地和包成搭话、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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