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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谨在门上敲了三下,“开门,有事跟你说。”
姜鹤盘腿坐在床上,正埋头编小篮子,“请进。”
徐谨开门进来,认出这个篮子是干什么的,“你说你,找人帮你做不就行了。没看你网店下头的留言都要疯了吗?”
“不是有事要说吗?赶紧的,没看见我忙吗?没空招待你。”
“咱俩谁跟谁!哪里需要你特意招待!”
“我们有那么熟吗?”
“火灵石,《基础术法笔记》。”他放下一个暗青色的方木盒,木盒上躺着一本发旧的硬皮笔记本。“这是姜宗师年轻时候自己做的学习笔记。送你之前姜宗师还翻了翻,感觉有谬误的地方,特意改正了。用来改正的书签夹在书页里,你翻时候注意,别弄丢了。”
姜鹤放下手里的活儿,捧起木盒,“请转告我对姜宗师的感激之情,元先生那边我自己说。”
“姜宗师送你东西,感谢元先生做什么?”
“没有元先生,姜宗师知道我是谁!凭什么送我这些?谁会管我是不是被人抢了名额。”
徐谨神色复杂地看她,欲言又止。她以为自己是无人问津的小人物。实事是,她成为守山人的那一刻,就成了所有宗师级人物默默关注的对象。这还是他没有说出神纹的前提下。
“火灵石是做什么的?”她说着,拿开笔记,打开木盒。里面躺着一块儿成人拳头大的鹅卵形的浅红色石头。
“最简单初级的用处是取暖。给它注入足够的灵力,它会消耗灵力发热。这一块儿火灵石,注满灵力,足够你这么大的屋子温暖如春72小时。”
“取暖神器!”她惊喜地看了又看。
“是不是神器,你用过就知道了。”
“怎么感觉你并不认同。”
“消耗大,浪费灵力,鸡肋一般的存在。”
“这样啊!”她摸了又摸,还没用过,不好发表意见。
“还有一种用法。”
“能不能一次说完?”
“连个椅子都没有,让我一直这样站着啊!我都在你眼前转悠九圈儿了,懂不懂待客之道?”他抗议。
“不是你说的嘛,咱俩谁跟谁啊!”
“也对,咱俩谁跟谁。”他说着话,一脸坏笑地走近,在姜鹤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往床上一倒,“保持安静,让我睡会儿觉。”
姜鹤眼睛瞪大,“你……”什么人啊这是!
“连续工作三天两夜,困死了。别吵,让我补个睡。”他含糊地说着,就那么睡过去了。
伸腿准备把人踹下去的姜鹤顿住。清醒的人和入眠的人呼吸不一样。她确信,徐谨是真的睡着了。传说中的秒睡啊!这人,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跑她地盘儿上睡觉。她动了动腿,试了几次,到底没能踹出去,郁闷的不行,收拾收拾东西出去了。
霍东篱任劳任怨地围着灶台忙活。孙强高兴地守着火,时不时丢进去一块木头。
姜鹤坐到饭桌前,继续做未完成的小篮子。
霍东篱分心问她,“徐谨人呢?”他正在处理风干兔子。
“鸠占鹊巢,在我屋睡觉。”
“熬了三天两夜,到极限了。”
“他干嘛去了?三天两夜不睡。”她以为徐谨胡说的,原来是真的。
“处理南崖门的事。”
“南崖门?”
“一个势力膨胀的宗派。他们的行事风格特事办不太喜欢,他们的某些做派大部分修士也看不上眼。从门主到下边的弟子,他们总在规则边缘试探,时不时弄点事情出来。”
估计霍东篱也看不上南崖门,所以打开话匣子,挑拣着跟姜鹤说了一些南崖门的事。
南崖门,盘踞中原大河中游的一个新兴门派。第一任门主,也就是创派人,是一位修为一般的散修,名南风。创派之初成员四人,实力很弱。门主在任四年就去世了,死时把门主之位传给了伴侣胡玫。
胡玫手段了得,接管南崖门之后,在创派元老亦是前门主亲弟南镇的帮助下,收了很多实力微末的散修入门,以此扩张势力。
五年前,也就是南墟峰解封之后的两个月之后,胡玫退居二线,闭关修炼,门主之位传给了女儿南月。自此之后,在特事办面前一向低调行事的南崖门画风突变,以强欺弱总找散修的麻烦,而且什么事都想插一脚。
天命道长,也就是曾经的南镇。他和另一个元老许樵,一直是南崖门手握实权的长老。许樵在胡玫闭关后失踪了,他手底下的人走的走,死的死,剩下来的都在天命道长麾下。
两个长老并存,是为了制衡。许樵失踪,天命道长独大。表面看不出来,实际上天命道长已经把现任门主南月架空了。
姜鹤刚接手北墟峰的那几天,他们门内发生命案,三个孟字辈弟子在护送一笔现金和镇门之宝太真罗盘时遇害。
当时三个孟字辈弟子带着乾坤袋,只知道自己护送的是一笔钱,并不知道里面还有太真罗盘。凶手却知道,且杀人夺宝没留下任何线索。
遇害的三个孟字辈弟子,其中两个是天命道长的大徒弟坤壹道长的爱徒。坤壹道长一直在追查凶手,还上报了特事办。特事办刚要派人过去处理,天命道长撤销了坤壹道长的报告,意思是不让特事办插手南崖门的内部问题。
特事办也不想管南崖门的破事,任务取消。
五天前,坤壹到了特事办,秘会玄龙总长。之后坤壹不知去向,玄龙总长立刻把徐谨派出去了。
徐谨熬了三天两夜,终于抓到了特级通缉犯南空。
这个南空是天命道长的独子,几年前不满普通人的挑衅,当众杀害三人。警察要逮捕他,他嚣张地连警察也杀。之后一直在逃,上了特事办特级通缉名单。天命道长不承认藏匿了独子,特事办又找不到他藏匿独子的证据,一直抓不到人。
徐谨完成任务,把人押送到目的地,做完交接手续,难得有了几天假期。他没去别处,立马跑北墟峰来了。认真讲,他已经五天四夜没合眼了。
七菜一汤端上桌,霍东篱解开围裙放一边,“谁去叫醒他?”
孙强立马摆手表态,“我不去,我怕。”他感觉得出来,这几个是同类人,一个不高兴随手就能把他虐成渣渣。
姜鹤也不想去,于是打电话想把人吵醒。连打两遍,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只能亲自去了。看着霸占她的床睡的死沉的人,喊了一声,“徐谨,起来吃饭。”
完全没反应。
“徐谨,姓徐的,开饭啦。”她凑近了大声喊。
动都没动一下。
“开饭了,开饭了。不起来,没人给你留饭,红烧兔肉更不给你留。”
一点反应都不给。
她郁闷,抬脚试了几下,没好意思踹过去。攻击公职人员似乎不太好,于是手里多了几根青草,她拿青草尖往他脸上耳朵上划,在他伸手要抓时丢下草就跑了。
再次回来,碗里装了一块儿香喷喷的兔肉块儿,伸长胳膊放到枕头边离他鼻子很近的位置,立马撤退。
看她又回来了,孙强忍不住问,“还没睡醒吗?”
姜鹤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不用等他了。咱们开饭,再等下去就该凉透了。”
霍东篱看着白青梅复述姜鹤刚才的举动,忍着没笑出声,拿起筷子,“吃饭,不等了。”
不大一会儿,短发微乱、衣服褶皱的徐谨推门进来了,“太不仗义了,吃饭也不等我。”
霍东篱站起来,给他盛了一碗冒热气的大米饭,“姜鹤喊你两遍,是你自己睡的太沉,怪谁?”
徐谨端着装了一块儿兔肉的碗坐到姜鹤和霍东篱中间,晃了晃碗,说姜鹤,“下次记得装满。就一块儿,太没诚意了。”
姜鹤,“……吃了饭赶紧走。还想着下次,美的你”。
徐谨,“害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