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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喜梅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朝那满脸褶子的老婆子走了过去。
然而越是靠近,她心里就越是觉得毛骨悚然。
大概是这屋里太阴森了吧。
孙喜梅不停安慰自己,艰难地抱着大肚子来到老婆子面前。
老婆子声音沙哑:“你坐下吧。”
她的面前拜了个蒲团,然而不知道是屋里光线太阴暗,还是这蒲团太脏,整个蒲团看起来黑漆漆的,仿佛很久都没洗过。
孙喜梅顾不上嫌弃,抱着肚子艰难地坐了下去。然后就眼巴巴地看着那老婆子,哭丧着脸哀求道:“五婶,求求你救救我吧,我是真的没法子了,我男人嫌弃我,说是等我生了孩子就要把我赶回娘家去,我要是回去了,可就活不成了!”
老婆子,或者说五婶,静静地看着孙喜梅。
她似乎很老了,脸上布满了褶子,就连眼皮也耷拉下来,一双眼睛眯得只剩下一条细细的缝。
看人的时候,她的眼睛微微睁得大了些,因为眼皮上也有深深的褶子,她的眼睛显得格外深邃,看人的时候就像是躲在什么东西后头,看得人心里冷飕飕的。
孙喜梅被她看着,一颗心莫名觉得不安,忍不住想把自己藏起来。
五婶看着她打量了一会儿,眼神往下一转,看向她那高耸的肚子。
孙喜梅的肚子不算特别大,毕竟经常吃不饱,营养都不够,肚子能大到哪儿去?
不过比起普通人来说,那肚子就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