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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诸事皆有缘,财富齐国无笑颜;一声霹雳灰飞净,回头蔼蔼是空山。
贺兰大士抬手,几个武士弓箭上弦,向赤鹰他们那边射去,几个人没有防备,纷纷中箭,赤鹰见机得早,双鞭舞动,打落了羽箭,只是身边最后一个手下也死了,那几个涂渝武士更惨,不明不白的死于自己人的箭下。涂渝王脸上变色,只是在贺兰大士的积威之下,不敢言声。
铖乙急了,他没想到贺兰大士如此的心狠手辣,知道他还会对卫长风等人下毒手,急中生智,叫道:“卫大哥,我们那个山洞在什么地方?他们说里面有藏宝的。”
他们一出现,卫长风等人就慢了下来,他们之间没有生死大仇,互相之间都是误会居多,只是互不服气才打了起来,见到来了大敌,心中警觉,提防匈奴武士的突然进击。现在听了铖乙的话,各人停下了手,卫长风笑道:“兄弟,我还以为你还在那个洞里呢!你怎么出来了?”
“我也是刚刚出来没几天,就被人给弄回来了。”
麂尘怒道:“大伙不是听你们叙旧的!快说那个山洞的事。”
卫长风喝道:“老子偏不说!兄弟,你要当叔叔了!”
铖乙喜道:“哦,是吗?太好了!恭喜大哥、大嫂!”
难容羞道:“你个老疯子,在人前胡说什么!兄弟,你近来可好?”
“我还好。谢谢大嫂。”
这时候的场面是赤鹰一个人孤单单的站在一隅,铖乙和涂渝王都急着过去,却一个不敢。一个不好意思;那边卫长风握着难容的手。亲密的揽着她的腰;三星站在他们的身后;七子又站在三星的左右。外面是贺兰大士的匈奴武士。仍然有人不停地赶来,加入包围圈。贺兰大士雄视四方,心中得意,现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铖乙说:“前几天,我出了山洞,也没有记山洞的外面有什么标志。这两天找啊找,山谷里下了雪,原来都一样了。看不出来原来的山谷的样子,一直在打转。”
众人暗笑这小子糊里糊涂的,卫长风却知道他是有大慧的人,不在意这些细节。沉思了一会,说道:“那个山谷,谷口有一个大石头,形状像一头大狮子蹲着;往里走,是一棵数搂粗的大松树,然后是一片碎石滩;过了石滩,一条小河。河里没有水;小河那边是一大片野芦苇,然后------”他的话没有说完。铖乙叫道:“是了!我想起来了!”转身就跑,春先生、麂尘跟在他的后面,贺兰大士本想安排手下抓住卫长风等人,一见他们跑了,心中着急,跟着也跑了,赤鹰、七子等人看他们乱哄哄的跑,听说是藏宝洞的事,跟着也跑;众武士早已忘了自己的本分,跟在贺兰大士后面,蜂拥而来。这乌先生大急,弃了卫长风夫妻,对着大众叫道:“唉,那是我家先祖的遗物!谁也不许动!”根本没人听他说,只是一窝蜂的往人多的地方跑,因为只是转瞬间,铖乙已经只剩下黑夜中的一道烟,春先生等人紧追不舍,后面的人只能看到前面有人跑,再后面的就只是跟着人群跑。乌先生等没法,挥动兵器打到前面阻路的武士,踏着武士的身体几个纵跃,跑到了前头。这一下可苦了那些本领低微的人了,在这冰天雪地的大山里面,白天走路还可能摔倒,晚上可想而知了!不停地有人摔倒,有的还掉进了深谷,有的落进了雪窟;后面的人不小心被前面的人绊倒了,一倒就是一大片,哭声、喊声、骂声不绝。
卫长风挽着难容的手,本不想跟着众人,一来担心铖乙少不更事,被人欺负;二来他本就是大盗,听说哪里有宝,还不心痒难耐?难容知道他的心思,笑道:“我想看看热闹。”
卫长风大喜,两人手拉手在人群的后面一路超越了众人,渐渐的赶上了前面的高手。翻过几座山包,此时天色大亮,一个山谷赫然出现眼前,一个数间屋子大小的大石头,仿似一头蹲踞的巨型狮子,众人知道是了,一窝蜂的进了山谷。这个山谷里面积得雪好像特多,齐膝得深,众人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前面一棵高大的松树,向巨人一样耸立着。过了石滩,过了小河,过了芦苇荡,前面一个巨大的石壁迎面直立,上面直插云霄,看不出到底有多高。
铖乙身边却是赤鹰、春先生、麂尘、华阳客、桑扈子几人,贺兰大士已经被甩出了几里路了。到了石壁下面,铖乙的思绪完整了,抓住上面垂下的藤蔓,纵身上去。其他几人也抓住藤蔓,互相之间纷纷拳脚相加,只是这几人都是大高手,一经动手,就知道对方不是顷刻间可以解决的,遂收了手,只是暗自提防,不要中了暗算。后面的武士可就跟人打成了一锅粥了,他们知道自己本领低微,进不了山洞,心里气苦,就把气撒在别人身上,能拦住一个是一个。鸢故生等人是打退了几波人之后,才能到得石壁跟前,贺兰大士、卫长风夫妻,乌先生也到了,几个人虎视眈眈,谁也不敢先爬石壁,怕有人偷袭。
鸢故生对贺兰大士笑道:“如果你王八蛋敢使坏,我们先料理了你!信不信?”
贺兰大士也看出来了,如果胡闹,自己得不了好,很可能被人捡了便宜,点点头,对手下武士道:“你们就守在底下!谁也不许放跑了!”这些武士也不是笨蛋,只要他们真能守住,什么藏宝也不会长翅膀飞了!纷纷应诺。
几个人这才抓住藤蔓要上去,谁知道藤蔓一拉就断了,前面的人已经下手把上去的路堵死了。铖乙不知道有人把藤蔓已经拉断了,他到了洞口处。双膀用力一抗。几块石头轰隆进了洞里。一个黑洞洞的洞口出现了。春先生看看他,“小兄弟,你不进去?”铖乙摇摇头。麂尘冷笑道:“难道里面有什么埋伏,还是陷阱?”
赤鹰正要进去,听了他的话,急忙缩头,看着铖乙。铖乙心情复杂的看着她,带头进了山洞。赤鹰紧紧贴着他的身子,熟悉的香气又钻入了鼻孔,铖乙觉得浑身发热,强抑住心头的激动,自然的伸手抓住了一个冰凉的小手,赤鹰任由他握住。铖乙在洞里可以轻易的看清里面的每一块石头,别人就不行了,好在他们久走江湖,身边都有打火的东西,纷纷点亮火折子。跟在铖乙的后面。走到尽头,一块巨石挡住了去路。华阳客上前看看,说道:“这不像是原来的石头。跟洞里的石头不是一种。”铖乙大为佩服这个戴着高帽子的人,他在这里很长时间,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他们环顾周围,空空如也,没有什么东西,桑扈子看着铖乙,说道:“铖乙,你说你真的没有到过石头的那一面?”
铖乙点点头,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桑扈子笑笑,目光四处扫视。春先生、华阳客在石壁上摸来摸去,赤鹰跟麂尘对于消息机关是一窍不通,只是看着他们,期望他们赶快找到移开巨石的方法。铖乙只要能够握着佳人的手,就心满意足了。
卫长风等人还是爬上了石壁,进了山洞,现在洞里已经有十几个人了,都是极端聪明的人,却是一个个面面相觑,找不到打开宝库大门的方法。明明知道对着一个大宝库,却束手无策,拿不到一个钱,众人心中窝火。春先生对着石壁上面的八卦图形,在脑中急速的盘算着,那人留下这样的图形是在提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的卦形?他百思不得其解,想的头昏脑涨,胸中气血翻涌。知道不妙,急忙停下,不敢再看石壁,平心静气的靠着石壁坐下,心中默默背诵:“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其寐也魂交,其觉也形开。与接为构,日以心斗。缦者、窖者、密者。小恐惴惴,大恐缦缦。其发若机栝,其司是非之谓也;其留如诅盟,其守胜之谓也;其杀如秋冬,以言其日消也;其溺之所为之,不可使复之也;其厌也如缄,以言其老洫也;近死之心,莫使复阳也。喜怒哀乐,虑叹变蜇,姚佚启态——乐出虚,蒸成菌。日夜相代乎前而莫知其所萌。已乎,已乎!旦暮得此,其所由以生乎!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是亦近矣,而不知其所为使。若有真宰,而特不得其朕。可行己信,而不见其形,有情而无形。百骸、九窍、六藏、赅而存焉,吾谁与为亲?汝皆说之乎?其有私焉?如是皆有为臣妾乎?其臣妾不足以相治乎?其递相为君臣乎?其有真君存焉!如求得其情与不得,无益损乎其真。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尽。与物相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慢慢平息了心中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