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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回 荣成解心中隐秘 伊一遇绝大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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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世上有仙山,隐没苍茫云海间;仙道却食人间物,财利也是在眼前。

伊一听到说博侯身上的经络图竟然是汉庭和匈奴争夺的大秘密,惊疑不已,不敢相信。“不对!如果是大秘密,那两个人送给哪一方都是大富贵,为什么他们只是刺在胳膊上,而不是贡献出去受上赏?他们从哪里得到的,是你这里?那你为什么不用来换取富贵?那经络图难道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吗?”

“经络的发明是我中华先祖的大功绩!本是藏于秘府金匮的,秦二世而亡,天下大乱,就被人偷出了宫廷了。汉丞相萧何当初封禁府库,却不知道这图的珍贵,没有当回事。后来辗转图到了我师傅的手中。只是他当时年纪已大,不能修炼其中的功法了,只是拿来治病救人,却奇效无比,活人无数,才密之珍之,不愿轻易示人。后来遇到了胡连子,本以为珍籍遇主,哪知道……,哪知道反而失了性命!”

“你师傅,哦,也就是我师祖,师曾祖吧,我也分不清,他如果没有说出去,胡连子就不会知道他有这宝贝;如果他说了,胡连子那么聪明,怎么没得到?这不合道理的。”

“跟明白人说话有时候更麻烦!他总是自以为聪明,总能找到漏洞。师傅对这么金贵的东西,自然十分小心,在开始的时候先传了博经给他,在博场上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本性的。那胡连子虽然极会作伪,却也没想到师傅有这一手,在博场上赢得巨万的财富,却藏于山洞里,流连娼家,回到道场却装作专心学道的样子。其实。我说过了,我们修道人,男女之间是没有区别的,讲究阴阳调和互补。还有人采阴补阳、采阳补阴。总之是男男女女的。被外人诟病的不少,却最讲究真诚待人。相互之间没有隔阂芥蒂。胡连子处处作伪,师傅觉得其人难以托付的,才决意把经络图藏于别处。胡连子几次三番要害师傅,都是为了得到经络图。而留了一手。后来我进了师门,师傅见我傻乎乎的,觉得我为人忠诚老实,才把经络图授予我。”

“你又说谎!如果你得了经络图,胡连子岂不知道?怎不想方设法的抢了去?还要害你师傅吗?”

“你不知道。胡连子已经在我师门树立了极高的威望,所有人都把他当做师门道统传人了,就是师傅也不能说出他的奸谋。也没有人信师傅的话了。所以,他要处处摆出传人的面目来给大伙看,就不能明目张胆的抢我东西。还有师傅也防着他,只是给我说些口诀。让我记住了,他怎么抢去?他本来已经得了官府的好处,却还要装作修道人,所以处处作伪,就难免百密一疏,一个朝廷的贵人知道了他藏有博经的事,就问他讨要。不得已给了人,没想到那人却没工夫修炼,本领依然平常,觉得是他拿假的糊弄人。没办法,他说出了经络图的事。其时皇太后和皇帝都一心向道,听说了大喜过望,让他速速献上。他一边找我,一边推脱。就惹了皇帝的反感了,皇帝以为他是故意隐瞒不报的,他也不能说师门的秘密,最后仵旨了。被下入牢狱。这是他没想到的,本要求荣反求其辱。他不以自己的无耻为戒,反以为是我阻了他的富贵,到处找我。我们两个相互找寻,却总是失之交臂。后来这事就越传越广,总是有人想抢夺与我,我也分不清哪个是好人、哪个是歹人了。匈奴也知道了这秘密,派高手找寻我,却不知道经络图已经被我刺在了弟子胳膊上了,而我的弟子就藏匿在他们的帐幕中!哈哈哈,我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也不知该当献于哪一个天子帝王!”

伊一心中暗想,“是啊,我现在得到了这个东西,是献给匈奴单于,还是献于汉庭皇帝呢?这是富贵呢,还是危机?”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你就这样到处晃荡了几十年?也找不到仇人,也找不到进身之阶?”

“我们修道之人,自然是远离官府的。说到仇人,开始时我还想着报仇,过了几年就淡了。只想找着师姊,报她的就,救命之恩。却好像水滴进了大海一般,没有了任何的讯息。只是听说可能到了塞外,我才来到匈奴的。小子,你见到过一个非常美的女子没有?”

伊一看了他一眼,心说:怪不得你师傅说你傻乎乎的,胡连子也设局害你,这家伙如果见人就问美人,人家不当他是疯子,那人就是疯子!一笑:“你到底是要找师姊呢还是找师兄?”

荣成子捧住头不言语,颓然放下手:“你一定觉得我是个疯子、傻子、囟子!小子,你得了师门两件重宝,一定要想着怎么光大师门!如果你敢害人,小心我取你性命!也罢,你去吧,我自己找人去,遇见了哪一个就哪一个吧!”转过身去,让伊一离开。

忽然间,伊一觉得这个老人也不是那么的讨厌了,有点老无可依的可怜、可悲。上前拉住了荣成子的手,说道:“师、师公,我是喊你师公还是师祖呢?不管怎样,你遇到了我,就不要再漂泊流荡了,以后我给你送终!报仇的事,弟子服其劳吧。怎样?”

荣成子看看他,“小子,你难道没有事了吗?老夫还没有到不能动的时候,还不用你服侍。你还是做自己该干的事去吧。我们后会有期!”纵身弹跳了几下,就消失在远处了,速度十分惊人,伊一摇头,不相信自己这一天所见所闻。只是看着置身的旷野,又知道所遇的不虚。只得慢慢的找路回到单于庭。

他走了一天才到了单于庭外,大群的骑士四处巡查,帐幕间没有闲杂人出现,连小孩子都没有,心里奇怪。那些骑士见他只是一人,眼中露出了惊疑神色。一个人却是老相识的,远远地就高呼:“大官人,大官人!”他这些天总是赢钱,很多人就开始喊他大官人了。他踱了过去。那人驰到近前。跳下马,叫道:“大官人。怎么一个人在外面溜达?”

“哦,我啊,这不是出来透透气。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哈。到底是大官人,有心情透气!汉军打过了狼山了!你不知道?”

伊一一愣,“汉军又出兵了?难道单于庭又要拿汉人出气了,要抢要杀的?”

“不是。伊雉邪大王得了人的忠谏,两国交兵,不那什么,就是不能拿老百姓出气的。”

“哦。是哪个这么有见地,而且伊雉邪还给面子?”

“是海上三山的几位大官。他们求见伊雉邪,拿出无数的珠玉,献上无数的牛羊。大王高兴得很,就听了他们的主意。”

海上三山是单于庭极繁华的帐幕群,里面要什么有什么,是几个汉地的贵人主持的,就是大单于也给他们面子,没有人敢去抢掠他们的。伊一去过几次,和里面的伙计赌钱,还差点打起来,知道里面的人难惹,自己形单影只的不愿跟他们一般见识,就没有再去了。想起来建议张骞去见见他们的,看来张骞是去了。

别了骑士,进了单于庭,冷冷清清的,看天色已晚,没有急于到张骞的帐中去,先回到自己大帐。盛季子看他回来了,急忙上前迎候:“主公,这两天去了哪里?到处找不到您。”

“怎么?有人找我吗?”他心中一动,知道这些家伙巴不得自己不在,好胡天胡地呢。

“是。说是主公的故人,小人没有见过,也没有听主人说过。”

伊一想了想,没有几个人知道自己的,这些年自己的行踪也是没有多少值得称道的,谁会找自己?“他没有说别的?”

“没有。”

“好。知道了。如果有事,他还会再来的。我快饿死了,给我弄点东西吃。”盛季子答应着去了。不一会,拿来了一盘胡饼,几只雁腿。胡乱吃了,倒头就睡。

一阵杂乱的声响惊醒了他,伊一睁开眼,眼睛有点酸涩,身子也没法动弹,手脚都死死的,眼前是晃动的人脸,眼睛里带着讥笑,一下子清醒了。自己被人算计了,还是自己人!

跟前的几人都是他的童仆,是他买的、赢的,有几个哭着喊着要给他做童仆,如果他不收下,他们就要碰死在他跟前的。伊一想了,觉得好笑。他静静地躺在地上,看他们准备怎么办。那些人没想到他不言不语的,也没有气急败坏,也没有骂人,奇怪已极了。一个人踢了他一脚,“你怎么不骂人?你不骂人,爷爷有点不适应了。”

伊一一笑:“盛季子呢?他怎么不在?”

那几人大笑:“他呀,见了冥君了!不过,你马上就能撵上他,见到他的,两个人一路就不寂寞了!哈哈哈!”

伊一这时才觉得心中难过,盛季子竟然因为他而死了!那是个极好的人,是能让他出去了非常放心的人。“为什么?不就这一点点财物吗?就值得你们如此的大动干戈,还要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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