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朕就成全你,废太子的圣旨待会就会下去,至于你......”
他转而看向凄凄惶惶不知所措的杜月妍,“你就呆在梧桐宫吧,无事不要外出,还有那穆生白,朕看在你俩的份上饶过他最后一次,可要是还有下一次,就是谁来我也不会放过他!”
景元帝的话里的明晃晃的威胁,杜月妍呵杜维桢对视一眼,都有种兔死狐悲之感,两人出去后就被杜辰良叫住了,他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呵得意。
“妍儿妹妹,皇兄。”
杜维桢呵杜月妍直接将他忽视了,越过他,杜维桢想要送杜月妍回梧桐宫,跟她一同用午膳后就出去找穆生白。
可是杜辰良就像个阴魂不散的鬼魂,硬是跟着他们走,还不停嘲讽:“皇兄和皇妹也不跟我说几句话,未免太亲情单薄了吧,我真是好生难受呢。”
杜维桢顿足,表情冰冷得像一月寒冷的冰窟,声音也不掺杂一点感情,“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彼此敌视,不必在我面前做出一副手足情深的模样,实在是令人作呕。还有,外披奉劝你一句,风水轮流转,人还是不要多做恶为好,小心夜半鬼敲门。”
杜辰良想到了今天云游道人的惨状,有些心虚,可还是嘴硬道:“皇兄竟然还是这等迷信之人,可惜了我一向遵循的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就是什么妖魔鬼怪作祟我也不会有一点害怕。”
“这样最好。”
撂下这一句话,杜辰良就拖着杜月妍大步走开了,将脸色青白交加的杜辰良远远甩在后面。
两兄妹一同用完午膳,杜维桢也不隐瞒自己待会要去的地方,问她有甚么要自己转述给生白的。
杜月妍本有千言万语,可是在这时候只化作了一句:“我知这次便是永别,日后想必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既然这样那也没什么好说了,不然徒惹烦心。”
杜维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杜月妍站在门口看着杜维桢远去,那望穿秋水的模样活像一座望夫石,暖春和三月两人心中酸涩,可是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就在一旁陪他站着。
杜维桢坐着马车出了城,等见到挚友,他再也掩饰不住失落的心情,将今天御书房的事情和盘托出,穆生白心中感动,陪他静坐了好一会。
“父皇要你尽快离开,妍儿自然是想要来送你的,可是父皇把他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