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伊凌在回去途中,越想愈发得意,不愿意娶她又怎么样,她略施小计他不还是得求到她身上,等到时候她进了山庄,好好抓住他的心,这山庄早晚是她的。
至于凶手,杜伊凌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凶手长什么样,什么身份还不是任由她捏造。
一回到杜府杜伊凌直奔东院,那里住着十几个灾民,不过与其说是住着,不如说是软禁,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小院子,不过她觉得这是对他们的恩赐罢了,比起在大街上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杜府的生活不是更好吗?
所以啊他们也是时候付出一点点报酬了。
杜伊凌让家丁带一个身高跟她相差无几的灾民过来。
很快家丁就带着一个灰头土脸,佝偻憔悴的灾民过来,他神情怯懦,一看见杜伊凌就噗通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头都不敢抬。
杜伊凌慢条斯理地喝着婢女倒好的茶,也不叫他起来,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你知道本小姐叫你过来做什么吗?”
那人头都不敢抬,说话结巴,应该是被吓得,“杜......杜小姐,小人不知道。”
他们现在在的是一个很是昏暗的小房间,窗户紧闭,门也关得严严实实不露一点缝隙,房间只点着一盏油灯,里面只有他们和一个家丁。
杜伊凌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安静地喝着茶,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甚至有些死寂,这种气氛对那灾民来说着实是有些煎熬,他连一根手指都不敢动,汗顺着脸上滑下来也不敢擦,赵老二的死状一直在他眼前徘徊,他生怕自己哪里惹杜伊凌不开心了自己也被杀了。
她像是在看笼里的猴子,观赏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油灯渐渐燃尽,将熄未熄,在杜伊凌脸上投射时隐时现的光,阴森森的,房间的气氛更加诡异了。
在那人快控制不住跑出去的时候,她终于有所动作了,施施然靠在椅子上,吩咐家丁重新点一盏灯,然后对着那人微笑道:“不要怕,找张椅子坐吧,本小姐就是随便找你了问问情况。”
那人颤颤巍巍地坐在椅子上,忐忑道:“杜小姐想问什么,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点都不敢隐瞒。”
杜伊凌眼神示意旁边的家丁,他点头出去拿了食盒进来,将里面色香味俱全的几盘菜摆上桌上,那人哪里看到过这么好吃的食物,立马直了眼睛,不停地吞着口水。
“杜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杜伊凌笑得很是亲切,语气温和,“本小姐觉得你是那些人中最为有能力的,想栽培你帮本小姐看着那些人,不要让他们给本小姐闹什么幺蛾子,这......就算是感谢吧,你要是以后好好帮我做事,好处少不了你的。”
那人喜笑颜开,笑得就像一只在主人面前讨食卖好的狗,跪在地上伏低做小,“小人一定不辜负杜小姐的期望。”他这算是得到这杜小姐的重用了?那么他在那些人面前不就能抬头做人了?他越想越开心,因为他比较瘦弱的原因,在灾民中得到的食物一定是最少最差的,经常被那些比他高大的人吩咐命令,再加上他也打不过他们,所以只好把所有苦水都往肚里吞,一句不愿意都不敢说出口,生怕被毒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