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喝了,再喝整个王府的书都要被你喝光了。”
穆生白被噎得咳嗽了好几声才平复下来,嘟囔道:“哪有这么夸张。”
杜维桢在他身边坐下,用审问犯人的语气说:“和我妹妹这么亲近过几次。”
亲近两字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现在连耳朵都红了,掩饰地摇手道:“维桢你不要乱说话,我哪有......哪有......”
后面的话他也说不下去了,只一个劲地摇头晃脑。
杜维桢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别装了,我又不是什么不深明大义,爱好棒打鸳鸯的舅哥,不过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眼看着就要当你舅哥,怎么想怎么不爽。”
“舅......舅哥,维桢你胡说什么。”他就像被这两个字烫到了舌头,结结巴巴。
“哦,你不想让我跟父皇说你们两人的亲事。”
穆生白蓦地瞪大了眼睛,恢复了认真严肃的模样,一个字一个字,郑重得很:“自然是要的。”表情是很唬人,但那从脸到耳朵的红,让人忍不住发笑。
杜维桢也笑了,不过是如释重负的笑,他高兴皇妹找到了一个能相守一生,为他遮风挡雨的人,尽管他再如何不舍,也不会不放手的。
“你放心,等父皇醒来我就去跟他说,你立了这么大功,他肯定会同意的。”
穆生白听这话自然是高兴,也忽略了心里那么一点莫名的不安,回到房间的时候,他还在憧憬着和妍儿的未来,躺在床上一闭眼就是她一身凤冠霞披,缓缓走来,安宁平和的场面。
在挣扎了将近两个时辰后,他终于确定了太激动睡不着的显示,干脆派了起来,摊开一张宣纸,一笔一划十分认真地书写道:百年人参两株、鎏金龙纹银簪、累丝双鸾衔寿果步摇金簪、菊花纹珐琅彩步摇......
他要亲自为妍儿准备聘礼,不能比任何人的差。
第二天早上,他把厚厚的一沓纸交给生云,让他帮忙准备。
穆生云只随便看了一眼,表情登即就变了,难以置信道:“生白你这是把自己的库房都拿出来啊,这是干什么的?”
“聘礼啊。”穆生白语气快活,眼里的喜悦怎么也掩饰不住,“给妍儿的聘礼,维桢已经答应等皇上醒来,就跟他说我们的亲事。”
穆生云自然高兴他找到心爱的,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但是这个人是杜月妍,这就让他有些担忧了,毕竟生白的身份摆在那里,待到某一日真相大白,他会如何面对?
他心情复杂,借着要回去准备聘礼,回了山庄,想找穆长风说这件事情。
但是比起他,穆长风倒是随意的很,也没有他想象得这么担心,“该来的挡也挡不住,有缘无份的不可强求,有缘有份的不可拆散,无缘无份的不可强留。”
“你只需留在生白身边帮他就行。”
穆生云一听,担心的情绪也消了大半,干脆开始按生白给的单子准备聘礼。
收拾好后他就要去皇城了,而此时黎清的身体也好了个大概,硬是要跟着去,穆生云也顺便将他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