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生白。杜维桢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感动,生白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不想让他白白受了委屈。
“确实是如此,但是父皇不要担心,桢儿自会解决,父皇当务之急是养好身体。”
听到儿子这句熨帖的话,景元帝心里更是欣慰,也对往日自己太过偏执的行为第一次有了懊恼之意,对这个委屈了的儿子更是多了一抹心疼。
“想来朕也有两个月未曾上过朝了,对那些总是说得我头疼的爱卿也甚是想念,不如明日父皇就去见见他们。”
“父皇。”杜维桢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他知道父皇说的见见可不是召见,而是说他决定去上朝了,可是“父皇您的身体还没好呢。”
“嘿”景元帝摆手,佯作不喜,“朕当年也是在马背上过来的,现在不过是身体不适就不去上朝,岂不是成了众人眼里的昏君?桢儿不必多说了,朕心意已久。”
杜维桢不愿和景元帝多生争执,即使心里还是担心他的身体,也是想着明日多注意一些,然后离开了。
翌日景元帝果然去上朝了,虽然脸色苍白,比往日消瘦不少,脸上还显病容,但那精光烁烁的眼神,怎么也不想被囚禁了的。特别是景元帝还当众数落了那些怀疑杜维桢的几位大臣,说得他们面红耳赤,下朝后纷纷来找杜维桢道歉。
杜维桢宽宏大量,不欲追究。
因着他觉得时机不到,所以并没有提及恢复穆生白官职一事。而景元帝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给穆生白送去一些赏赐和一封写满溢美之词的圣旨。
但是穆生白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还是尽心尽力亲自为景元帝调理身体,暗中调查前日在朝堂上指责杜维桢囚禁景元帝的几位大臣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
查出来的结果算是好的,原来他们只是被传言误导了,既然是这样那他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很快,景元帝的身体彻底好了,也恢复了上朝,与此同时穆府的大门也重新开了,穆生白官复原职。
穆府重新开门那天,穆生白在府内举行了宴会,这可不是普通的宴会,毕竟天底下有几场宴会是能得到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皇子亲自到场?再加上大皇子隐隐有晋升为太子之势,穆生白也因得他这份看重而名声更显。
宴会那日府外听着的精致华贵的马车将整条路堵得水泄不通。
没了杜辰良时不时的捣乱,杜维桢一个人辅助着景元帝,将政事处理得井井有条,朝廷也愈加安定下来,穆生白手头上的事情自然也少了,可是却没有多少时间往书堆里扎,一切都是因为有佳人为伴。
杜月妍三天两头往穆府跑,美名其曰替皇兄感谢穆大人,然后拉着他满皇城逛,将什么美景都赏了遍,将各个小巷子的美食也尝了个一遍。
这是穆生白在皇城的日子里最闲适难忘的时光,不仅是因为肩膀上没有了举步维艰的压力,也是因为身旁陪伴的是他认定了的携手走完一生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