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了自己表明身份的令牌,仰着小小的下巴,想摆出傲气可又局限于可爱的外表,只显得傲娇又讨人喜欢,“本宫是渡罗国太子,是孟浮生是一道的,今日孟浮生好心送了你们这为非作歹欺压百姓的山贼过来,却久久不见回去,故来寻找,还请县太爷将人带出来。”
渡罗国虽说国土不大,可是全民皆兵且地处肥沃中原,经济发达,与昆国从来不交恶,按理说姝怿表明了身份该是被奉为上宾才是。
可是小小县太爷哪里懂这么多,他一听渡罗国就慌了,“你竟是渡罗国的奸细!竟敢光明正大在本官面前出现,好大胆子!来人,将这小人抓起来!到时候连同孟浮生一起送去皇城!”
姝怿一时有些惊愕,这怎么和他想象的不符合?不过也难怪,他一直接触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大臣,哪里知道有些人做了官还是蠢笨如猪。
姝怿有些迷茫,不知道是该动手还是不动手,要是动了手可是落实了奸细的嫌疑,以他的身份就算是送去皇城也不会遭遇亏待才是。
且听这蠢笨如猪的县太爷的说法,浮生哥哥是被关起来了。
这么一想,姝怿放弃抵抗了。
蠢笨的县太爷也没想到这听起来怪厉害的奸细就这么被自己抓住了,没生起半分怀疑,只是得意的想,他这官不知道会往上升上多少呢。
姝怿猜测的没有错,他们果然和孟浮生关在了一起。
孟浮生见到来人,一张俊脸直接气黑了,“不是让你在客栈等着吗?”
姝怿委屈巴巴地瘪瘪嘴巴,眼睛湿漉漉的,活像受了委屈的小鹿,“浮生哥哥还敢说,我在客栈等了你半日都不见人,结果一到小镇处处是你的通缉令,可把我吓得不轻,好不容易才找了过来。”
孟浮生直接被气笑了,“你说的找了过来就是找到了大牢里?”
姝怿无奈地摊摊手,抱怨地说:“我哪知道这县太爷是个蠢笨的,我表明了身份他硬说我是奸细,要把我抓起来,我总不能动手吧?就过来了,反正到了皇城肯定会被放出来的。”
“你倒是有自信。”孟浮生恨铁不成钢地戳戳他饱满的额头。
姝怿嘿嘿一笑,然后就恢复了正经,“浮生哥哥你知道是谁要抓你吗?肯定不是维桢哥哥吧,他这么好。”
孟浮生点头,“不会是维桢,不过很有可能是有人冒用他的名号发出来的,不过这样的话他的用意就很耐人寻味了。”
孟浮生眉眼低垂,接着说:“很有可能会在去往皇城的路上对我们动手,你要注意些。”
姝怿可爱地说:“浮生哥哥会保护我吗?”
孟浮生回答的毫不犹疑,“当然会。”
姝怿心满意足地笑了,靠在孟浮生怀里睡得飞快,直让孟浮生感叹他没心没肺。
翌日一大早他们就被押上了马车,因为这小镇实在是太偏远,平日实在是没有出过什么犯人要被送上皇城的,导致这里连辆囚车都没有,县太爷思前想后,献出了自己府里唯一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