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平常需要祝光晞问才会回答，就算回答也是极为精简的凛夜会主动地解释，而且还是选择在已经快要走出山的这个时间点。真要戳破盖亚的话应该选择在最开始就说明白，而不是现在。

看出了祝光晞的疑惑，凛夜此刻的表情有几分认真，还有些让祝光晞难以看透，就像他当日掐着盖亚脖子不放那样。他平静的声音还是带着几分异样，异于往日的坚定与认真，他没有隐瞒也没有谎言：“我不信任妖精。落到现在这种结果我没有怨言，我自身的能力问题，但起因还是妖精的谎言，都是因为那个虚伪的妖精。”

第一次听到凛夜主动说出自己的事，祝光晞不由得有些惊讶，只是细细一想凛夜话中的意思她又笑了，看着凛夜调皮狡黠地眨眨双眼：“你不信任妖精就信任我了？盖亚可是说过人类都是卑劣狡诈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凛夜笑了，很单纯也很勾人，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祝光晞第一次觉得凛夜如常耀眼，眩目得她觉得晃眼，不仅是狐狸的魅惑，还有凛夜本身的骄傲与自尊，这是都属于凛夜的魅力，迷得她有些眩晕。

“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与任何人无关。”毕竟夜狐族就是这样的种族啊。

“说得我都感动了。”祝光晞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准备再度启程。这干脆利落的样子换来了凛夜的惊讶，他问祝光晞：“你就不想问我跟妖精的关系？”

毕竟当初遇到盖亚都问了这么多次，现在顺水推舟反而是更好的询问机会。虽然道理是这样，可环境完全不同，祝光晞现在探究的想法倒也没有当时强烈了，凛夜不说她都要忘了还有这事，完全就把凛夜当初上天送她的工具人。

“……我问了你会说？”祝光晞打量着身旁的凛夜问，隐约中她记得初见时凛夜并不想说。

“会。”

“那你说。”

“现在我不想说了。”

“……”

所以说这样的对话有意义吗！？到头来还不是不说！吊着她的八卦之心耍她是吧！祝光晞干脆不再看凛夜，径直迈步走向村子里。

凛夜静静地跟在后面，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第一次发现不是夜狐的自己也许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