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萱眼中的寒意一闪而过，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反问道：“你猜？”她倒是要看看，顾惊天对那个女人的感情有多么厚重。

顾惊天握着筷子的手骤然紧了起来，眼底的挣扎正在激烈地交火着，过了许久他才抬起头对着顾萱说道：“囡囡，有些事你不要动手，如果真的是她害的你前世变为一个……实验体，甚至遭受了那些非人的折磨，我身为你的父亲，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就算用唐婉仪的命偿还也不会心软。但是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动那个人，怎么说她也是你的亲生母亲，一旦你手中染上她的血，天道反噬的威力绝不是你能承受的，会给你修炼的道路上平添阻拦。”

说完这些话，顾惊天像撒了气的皮球，浑身变得落寞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消沉。顾萱则被他的话震得体无全肤，惊恐的看着他追问道：“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前世今生？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顾惊天惨痛一笑，看来囡囡还是不相信他，他含首垂目道：“囡囡，我知道你的一切，无论是你前世的悲惨，还是今世的艰难……”他是多么想说我是你的父亲，你要相信我……但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当初他不曾相信顾萱，现在又怎么好意思说这样的话？直到此时此刻他才认清自己这个父亲当的是多么失败。

顾萱却是目光莫测的盯着他逼问道：“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她一边追问的同时，突然想起之前顾惊天与自己同行时的怪异举动，那种怜惜的神情，莫不是就在那时他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