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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黄泉路上的彼岸花

这日清晨,她的新婚丈夫徐绍寒万般慵懒的靠在客厅沙发上,漫不经心的问了两个为何,而这两个为何,足以让她周森发寒、头皮发麻。

客厅内,清晨的阳光洒下来,应当朝阳无限好的,可在安隅看来,这些阳光都跟淬了毒似的,落在她的后背。

她抬脚,往前走了一步,躲过落下来的阳光,嗓音无波无澜;“徐董想说何?”

闻言,徐绍寒似是并不急着回应她的话语,俯身,从茶几烟盒里抽出根烟,而后拢手点烟,伸手把玩着手中打火机,缭绕的烟雾包裹着他;“96年后,胡穗在未有孕,赵波与你母亲求遍名医未果,”他吸了口烟,缭绕的烟雾从唇间散播开来,涌向四方,“你说,若让你母亲知晓,当年她滚下楼梯乃她亲生女儿一手所为,会如何?”

安隅自问当年之事做的隐蔽,不会有人知晓,可新婚之际,她的丈夫如此阴测测的道出这件事情,足以让她通体发寒,但在担忧害怕之余不得不去强迫自己思考对策。

她指尖颤了颤。

良久,嘴角牵起一抹凉薄的浅笑,迈步过去,伸手从徐绍寒的烟盒里抽出根烟,而后,接过他手中打火机拢手点烟,浅吸一口,吞云吐雾之时,话语淡漠;“威胁我?”

一站一坐,一男一女,一夫一妻,如此场面,着实叫人生寒。

而徐绍寒刚刚那副慵懒的模样在自家妻子拢手点烟那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抽烟的技术,何其娴熟?

徐绍寒在这一刻恍然知晓,他娶的女子,是一只披着孔雀外表的野狼。

看似冷漠的外表下实则能狠下心做任何事。

烟雾缭绕间,她嘴角的浅笑不曾减下半分。

就那么看着,何其虚晃。

接着只听她在道;“你大可去说,无凭无据死无对证的事情若是单凭你一口说辞就能扭转乾坤,那我这全国第一的名头,算是白混了。”

她冷笑涔涔,笑望徐绍寒。

后者双腿交叠,恢复那慵懒的姿态,望着站在跟前的安隅,一站一坐,明明处于劣势,可此时,他身上那股子上位者的气魄足以碾压她。

“那些所谓的名头在绝对的权利面前,都不值一提。”

男人起身,指尖那根烟在也未送至嘴边,夫妻二人对面而立,他居高临下望着安隅,话语沉冷,“安隅、你说,若赵波与胡穗知晓她们二人多年不得子嗣是因你,会不会亲手弄死你?”

“这世间、极恶之罪不过于谋财害命,而你,是那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出手便是让人断子绝孙。”

男人云淡风轻的话语,让安隅头皮一阵发麻,她故作轻松挺拔桀骜的背脊在此时,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密密麻麻的往上爬。

良久之后她极力稳住心神,话语冷漠,“上辈子积德这辈子才能后辈昌荣,”语罢,她望向徐绍寒,在道,“徐先生要多积善徳才行,莫要步他们后尘。”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想多年之后一语成箴。

数年后,徐绍寒步上赵波后尘求遍名医,只为得一子嗣。

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此事,还得拜托徐太太了,”他哂笑开口,首都人人说他是慈善家,可安隅呢?

他此言,深意浓浓。

无疑是在暗讽她要积德行善,莫要断了他徐家后代。

客厅里的气氛太过凝重,安隅淡漠冰冷的视线与徐绍寒嫣然的笑意碰撞到一起,炸开了火花。

她隐忍的的情绪如同藤蔓爬上四肢百骸。

安隅此时,不仅是厌恶徐绍寒了,她起了歹心,想弄死徐绍寒。

及其迫切的想弄死眼前这个猖狂至极的男人。

只因、他知道太多。

指尖的香烟已经湮灭,她孤傲冷厉的视线落在徐绍寒身上,带着阴寒之气,眼眸中的血腥毫不掩饰。

数秒之后,她凉薄之声响起;“拜托我?我此生作恶多端,徐先生若是拜托我,怕是要断子绝孙的。”

不待徐绍寒反应,她似是恍然大悟,“哦~~~~”了一句,而后在道:“徐先生身旁莺莺燕燕众多,怕早就不担心这个问题了,怪我,没能领悟徐董话语中的意思。”

徐绍寒身为首都豪门权贵,每日出入顶尖场合,应酬场上你来我往之间自然少不了女人之间的交易,自然,也少不了花边新闻满天飞。

安隅此言,嘲讽至极。

他的丈夫,是个流连花丛中的狂蜂浪蝶,何须担心子嗣问题?

这日,因着安隅晨间那番冷嘲热讽的话语,徐绍寒面色可谓是极差。

------题外话------

徐家祖宅=总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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