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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已婚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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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角落里,有一女子披散长发,慵懒靠在座椅上,端着手机浅笑,那笑,温温婉婉带着爱意。

如此美景,不免叫路过之人多看了两眼,更甚是有路过玻璃窗外的人伸手拿出手机拍了照片。

下午四点整安隅唤宋棠进来,伸手将手中u盘交给她,话语言简意赅;“交给娱报张全。”

后者闻言,微颔首,算是知晓。

五点整,徐洛微与叶知秋到了附近,安隅伸手收拾东西离开。

离去时,恰好与唐思和撞见。

“下班。”

他说。

后者点了点头,问道;“回家?”

“老太太今天过寿,”他说。

安隅闻言,点了点头道;“替我祝老太太生辰快乐。”

言罢,她转身欲要离开。

伸手唐思和却开口唤住她。

她提着包缓缓转身,视线落在身后男人身上,只听后者在道;“谢谢。”

谢谢你,在旁人对你恶意交加的时候你却还能祝人家生辰快乐。

唐思和有千言万语对安隅言语,那些话,有爱意、、有悔意,更甚是有埋藏在心底的痛楚。

可千言万语在喉间转个圈之后只剩下难以启齿。

泰戈尔说: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

而这句话、怎能说不是用来形容安隅的?

她承受了这个城市最深沉的恶意,却总能给他人关怀。

她有多大方,他便有多痛心。

谢?谢什么?安隅转身,面上无甚表情。

谢她不与他们同流合污?

还是谢她不将他们给的恶报在别人身上?

她转身离开,未曾回应。

只道是这世间有许多东西不是言语可以形容的。

这日晚间,婆媳三人难得一起出门,可到底都是一国总统夫人,出门,也并不是那么容易。

便衣警卫隐在暗处,随时跟着他们。

徐落微也好叶知秋也罢,只当这都是日常可安隅并未经历过。

只觉颇为不自在。

难免有些兴致缺缺。

徐落微看在眼里,只道是待会儿早早结束。

徐家人的衣物,特别是叶知秋与徐启政夫妻二人大多都是专门定制的,极少在外购买。

除非像今日这般心血来潮,闲逛之余看中了。

临近七点,三人准备打道回府,路过一处店面,叶知秋顿下脚步,望着橱窗里一件白衬衫微微出神。

徐落微与安隅二人视线均是随着她落过去。

却只听叶知秋问,“安安,那件衬衫绍寒应当会及合适。”

“…………”徐太太望着橱窗里那件灰白色的衬衫无言以对。

一件没有任何特点的衬衫而已。

与其说她是觉得徐绍寒合适,不若说是想让她给徐绍寒买。

安隅如此聪明人,怎会不懂婆婆得深意。

于是乎,徐太太再婚后首次掏钱给徐绍寒买了件及贵又没有任何特色的衬衫。

或许,也会成为他衣柜里最劣质的一件。

这日晚间,安隅较忙,回了磨山便钻进了书房,期间,电话不断,但大多都是些许不能让人听的话语。

以至于整夜,她拿着手机通电话时视线均是落在书房门口处。

晚间,徐先生卡着点来了通电话,却占线。

短信过去,无人回应。

男人知晓她许是在与旁人通电话,但依旧是稍有担忧。

所以,当徐黛拿着手机敲响书房门时,徐太太骇了一跳。

言语两句挂了电话,才迈步过去开门。

门外,徐黛拿着手机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这位面色不大好的女主人时,话语都轻了些,“先生电话,太太。”

安隅一手握着把手一手接过电话。

朝徐黛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先去忙。

书房内,加湿器正在冒着袅袅白烟,窗前圆桌上放了一束向日葵,将屋子衬的分外好看。明黄色的花瓣煜煜生辉。

“喂、”她轻言开口。

“在忙?”男人问。

“恩、”她话语不咸不淡,没了白日的俏皮可爱,反倒是多了一丝一如往前的冰冷。

徐先生知晓,自己这又是招惹她了。

“打扰你了?”话是句询问话,但说这话的人此时正吊儿郎当的靠在办公桌前,面上挂着的是悠悠笑意。

“我说没有你信吗?”徐太太脾气不好,这是事实,最不喜欢的就是旁人在跟前絮絮叨叨。

偏偏徐先生有这个本事。

一句火药味极浓的话语,让将将停下工作的徐先生笑意不止。

“你说何我就信,”徐先生秉着老婆说啥我都信的心理一本正经同自家爱人言语。

“当真?”徐太太问。

“当真,”徐先生确定,伸手捞过一旁烟灰缸,欲要点烟。

但点烟的动作却被老婆一句话给止住了。

徐太太说;“离婚。”

“、、、、、、、、、”徐先生夹着烟,点也不是,不点也不是。

片刻过后,猝然一笑,只是那笑带着无奈。

“小姑娘家家的总喜欢说反话,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计较。”

语罢、安隅隔着听筒听见了打火机的点火声。

男人伸手将烟叼在唇边,一手拿着电话,一手点烟,那姿势、十足十的痞子味儿。

他何其有大量?

这下,轮到安隅笑了。

“恩、徐先生大人有大量,回头我炖了你的狗,你也别同我一般计较。”

徐先生此时、恍惚想起一句俗语;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他的狗,怕是给人惦记上了。

且惦记他狗的人,还住在家里。

这就难受了。

男人伸手往嘴里送了口烟,眯着眼抽了口,这才幽幽道;“悠悠上辈子,怕是刨你家祖坟了。”

对方有一秒的静默,随后,是徐太太忍不住的笑声。

女人站在窗前,伸手掩了下溢出来的笑声。

眼前正盛放的向日葵都不急徐太太笑颜灿烂。

安隅想,悠悠刨没刨她祖坟,她不知道,徐绍寒上辈子应该是刨了。

银铃声传来,徐先生整日的疲倦一扫而空,手中本是用来提神的香烟都觉是那般美味。

他想,得早些回家才行。

空想实在难受。

实在难受。

安隅正笑着,徐先生声响在那侧隐隐传来;“安安最近有没有跟别的男人见面?”

徐太太许是没听出这人话语中的那抹淡淡的醋味,且还一本正经问了句;“当事人算不算?”

徐先生沉默。

想了想。

才应道;“算、即将离婚的男人都是危险品。”

没了法律限制,大家都是自由人,当然算。

“那很抱歉的告诉你,我身边除了危险品还有易燃品,这年头的小姑娘都喜欢那种年过半百的老头,混个几年丰厚遗产到手,拿着死人的钱包养小白脸,想想都刺激。”

“、、、、、、、、、、、”徐先生想,莫不真是他年纪大了?

怎么理解不了这年头小姑娘的想法?

更甚的是,自家爱人还似是对这种想法颇有兴趣。

思及此,徐先生不好了。

出来太久了,得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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