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陌恍然，他记起来第一次见到巍道人的时候，巍道人手里确实有半截断剑，应该就是这个道理了。

玹明接着说：“这柄短剑是这个宇宙玹明曾经出现过的证据，我不想毁了它，就一直用下来了。”

方陌点头，“我在对魔君錾搜魂的时候，得到了魔君怵炼器之道的心得，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炼制一柄长剑。”

玹明摇头，“不用了，这柄断剑的材质就挺好，我会一直用它的，留个念想。”

方陌不再多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认为最好的东西，对于玹明来说并不是最好的。

玹明又道：“破开空间屏障的思路就是这样，你多尝试几次就能做到了。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等一下。”方陌叫住玹明，“其实，你不用总把自己当成外来者，我相信夜枫也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外来者。”

这句话不说方陌随便说的，而是有确凿的证据。

当初杀死天散人本体的时候，方陌得到了空间白石，他想把空间白石交给玹明，因为玹明主修的就是空间神通，但是玹明并不想接受，还是夜枫开口之后才收下了空间白石，说到底还是因为玹明觉得自己不是这个宇宙的人，不应该掌控空间白石这种宇宙至宝。

另外就是在商量如何处理魔族的时候，玹明没有表达任何意见，同样是把自己当成了局外人，不想决定这个宇宙中魔族的命运。

玹明的身体僵了一下，笑道：“我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努力对抗天道门，只是天赋没有你那么好罢了。”

方陌笑了笑，也不揭穿，而是说道：“当我们能够自如穿越两个宇宙的时候，这两个宇宙对我们来说就和一个宇宙没有什么区别了。我猜你之所以无法在这个宇宙用空间吸收行星的根本原因就是你对这个宇宙的认可程度不够，然后就导致了宇宙意志对你的认可不足，就会全力阻止你用空间吸收行星。”

玹明苦笑，“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在原本的宇宙生活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不是放下，而是把两个宇宙当成同等的来对待，为什么一定要区分开来呢？当你放开心结之后，你的修为肯定能得到大幅度的提升。”方陌说道。

“希望如此吧。”玹明没有多说什么。

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有些事，真的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也许当他返回原本的宇宙，亲手灭掉天道门，为无数地球上的道友报仇之后，他的心结会解开吧？

眼看玹明离开奇异空间，方陌微微叹气，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不可能因为他一两句话就做出巨大改变。

这是仙帝也无法改变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