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子获同志,您辛苦了!”我笑着说。
子获也笑了,转头看了我一眼,又皱了皱眉头问:“眼睛怎么肿了?哭了?出什么事儿了?”
我跟子获说了小葛的遭遇,子获不屑的一笑说:“什么他妈违约金?也就是吓唬吓唬你们这些小姑娘。告诉你朋友,接着去上班。也不用出业绩,隔三差五请个病假,用不了多久就让你自动离职了。”
“你不了解那个孙胖子,他折腾人的脑筋可多呢!”我怕子获不管这个事连忙解释。
“哼,”子获鼻子里哼了一声说,“这孙子也没什么大出息。”
“子获,”我犹豫着说,“你能不能跟孙胖子说一声,让他别为难小葛了,放了她吧。”
他横了我一眼,不悦地说:“我跟他说?他算个什么玩意儿?”
子获不肯帮忙,让我既难过又羞愧,我真的不愿意再开口求他,可是一想到小葛伏在我肩上哭得浑身颤抖的样子,我还是鼓起勇气对他说:“如果是别人,我也不愿意开口求你,可是小葛不一样。自从跟你在一起,我已经没有什么朋友了,小葛算一个。我一入职就和她坐在一起,她给我很多关心和帮助。我和她也没认识多久,她就能那么有义气地为我挡酒,保护我。我心里一直觉得欠着她的。我们这样的女孩子,就是想在这城市里有个容身之地,有份工作可以养活自己,可是就连孙胖子这种人渣都能随便欺负我们。”我说着便有些自伤,眼泪便滚落下来,“子获,你要是不愿帮她跟孙胖子说情,你能不能给小葛随便安排个工作,什么工作都行。你安排的,孙胖子不敢有异议。违约金的事儿,我们自己想办法。”
“怎么还哭起来了?”子获抽出张纸巾递给我,又说:“我没说不帮忙,哭什么哭?眼泪真不值钱。”他一脸的不耐烦,但语气却是很温软的。
我擦着眼泪问:“那你会去跟孙胖子说吗?”
子获牵了牵嘴角,说:“告诉你朋友,一分钱都不要给他。这几天暂时别去上班了。马上也快到中秋国庆了,她要是想家,就回家住几天。电话什么的也别接。什么时候回来上班,我会告诉你。”
我将信将疑地看着子获问:“真的行吗?”
他斜睨了我一眼说:“怎么,你不相信我?”
我看着他的侧脸,脸色平静而沉稳,心里没来由的便升起一股踏实感。我轻靠上他的肩头,轻轻地说:“我相信你。”
他侧头吻了吻我的头发,嘴角向上扯出一个弧度,认真地说:“相信我。”
我相信他,以后的很多年,我都一直虔诚地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直到这份虔诚把我伤得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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