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获也淡淡一笑说:“几条小泥鳅,您放心,掀不起什么大浪。”
齐爷笑了笑说:“子获,你那地里种的东西没问题吧?要是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可以派人帮你处理了。”
“齐爷,我谢您的好意。我那儿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那就好。”齐爷说着微微一笑,“你都算计好了吧?”
“天要下雨娘要嫁,要跳出来的早晚会跳出来。”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齐爷笑着摇摇头。
“我已经一忍再忍了,既然他磨尖了牙咬过来了,那我怎么也得教教他。”
齐爷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只沉默地看着远处的马场。
我没头没脑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云南,基地,地里种的……即使我再没想象力也能联想到他们谈论的有可能是什么东西。
比那东西更可怕的是有人在调查他!如果子获真的出了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我看看子获,又看看齐爷,两个人的面色都很平静。我知道,像他们这样的男人,即使心里滚惊雷,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
“齐爷,公司下个月召开股东大会,希望您能出席。”
“子获,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可能帮不上你的忙。”
子获笑笑说:“只要您不反对就行。我过两天就把计划书送过去给您过目。”
齐爷笑着摇摇头说:“我老了,不看了。到时候再说吧。”
子获也笑着站起来说:“齐爷,那我们就不打扰您老了。今儿我在薛子这儿订了饭,您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人老了,胃口也不好了,吃不动什么了。你们好好吃吧,他这儿的厨子可是全城最好的。”齐爷这话是对子获说的,可眼睛却看着我,我赶紧低下头看着脚尖。
“那我们告辞了。”子获拉着我的手走出齐爷的遮阳篷。
刚走出几步,便有人追上来。来人捧着一个锦盒,恭敬地说:“关小姐,这是齐爷送给您的见面礼,您忘记拿了。”
我不敢拒绝,便赶紧双手接过,连声道谢。等那人走远后,我紧张地问子获:“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没有。”子获想了想又问,“你以前见过齐爷?”
“没有。就是刚才和薇薇骑马的时候看见过他,只是点了个头。”
“嗯,那就没事。”
“那这东西怎么办?”我捧着那个锦盒问。
“给你的,你就收着。以后我会想办法回礼。”子获淡淡地一笑说,“饿了吧?咱们去吃饭。你也听到了,这儿的厨子是全城最好的,想在这儿吃一顿饭要提前几个月预约。”
这算是一顿晚午饭吧,安排在一个水阁上,是薛总亲自过来安排的。
“薛子,谢谢了。临时来也没预约,坏了你这儿的规矩了。”
“邢哥,您这是哪儿的话!我也没什么大出息,就是会摆弄这些玩意儿。也都是哥哥们捧场,我才能混口饭吃。”
“那匹马给我好好养着,明儿让人去我公司取支票。”
“好嘞!”薛总笑着说,“您慢用,我不打扰了。”
菜品每样都很精致,尤其是那道“蜜汁凤凰巢”。吃着有点蛋酥的感觉,但又不是蛋酥,比蛋酥松软很多,那蜜汁也不仅仅是蜜汁似乎还有淡淡的水果香。后来听说那是用大力搅拌蛋液产生泡沫,只用那泡沫下锅做的,这一盘蛋酥得费多少功夫啊!
可这些美味摆在眼前我却有些食不知味,好几次都想问问子获基地的事。可是又怕隔墙有耳,那毕竟是掉脑袋的事儿。
好容易吃完了饭,我们开车回家。大概见我神色有些不对,他问我:“怎么不说话了,累了?”
我实在忍不住了,心一横便问:“子获,你的那个基地里种的是什么?是不是违禁品?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呀!”
子获一怔,牵了牵嘴角问我:“你怕了?”
“我当然怕!我怕你出事。”我着急地说。
他看了我一眼,又问:“如果我坐牢了,你会等我吗?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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