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干嘛,还不进去?”大概看我呆呆地站着不动,他催促着。
我这才反应过来,跟着他进了家门。他径直上楼换衣服了,我也跟着他上去。
一进卧室,他并没有换衣服,而是坐在床边看着我。
“你没什么话对我说吗?”他问。
“没有。”我强自镇定地回答。
“今天让杨敏去给你办理的离职手续,你不看看东西少没少?”
“没少。”
“查查。”他盯着我。
我只能一样一样地把东西拿出来。“我的高跟鞋,婉贞送我的杯子,还有……都没少。”
“这是什么?”他指着我手里的包装盒问。
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我讨厌他这种猫捉老鼠般的戏弄,心头气恼,便把那盒子一下子扔在床上,说:“你不都看过了嘛,还问什么问?对,就是李长俊送我的礼物!可我没让他送,他非要快递给我,我有什么办法!”
他也不说话,打开包装盒,拿出那个钱包看了看,问:“这咖啡券怎么回事?”
“让我请同事喝咖啡。”
“所以你就学会了?”
我没吭声。
他把钱包放回盒子,递给我说:“挺好看的。”
我接过来,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又听他说:“喜欢就留着用吧。”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这样说,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连忙把那个盒子扔进抽屉里说:“不,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子获笑了笑,拍拍我的后脑勺说:“换衣服,下去吃饭。”
我一边换衣服,一边试探地问:“你不生气。”
他哼了一声说:“生气也不该对你生气。”
我心头一惊,知道他又要对亿通地产出手了,而且绝不会是像上次修坟地那样虚张声势了。可是我却不能在这事上说一句话。
后来我问子获是怎么判断那个钱包不是我自己买的。他说他没那么鸡贼,压根儿就没看过我的袋子里有什么,只是看我接过袋子时的表情很可疑,便诈一诈我。
我仰天长叹,就我这心理素质在战争年代如果做地下工作者,估计不出两天就会被敌人揪出来。我胆子又小,又怕疼,只要稍一用刑我就成了叛徒了。
总之,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我又嗨嗨皮皮地跟着子获的车去上班了。
午餐时便收获了一枚小跟班,银子,就是那个白银,贵金属。
原因是上午去茶水间回来,路过她的工位,我看见她咬牙切齿地在跟几页文件较劲儿。凑过去一看是一份欧盟进口法规补充条例,只有两页半。看着她在上面标注的密密麻麻地中文释义,应该只看了一小段。
她见我站在她身后,便苦笑着说:“每个单词都查了一遍,还是不知道整句连起来是什么意思,真是要疯掉了!”
我拿起那几页纸扫了一眼说:“我说你写吧。”
我看她还愣着,便提醒:“打字啊。”
她这才醒悟过来,连忙打开一个新的文件。
我一边看一边告诉她中文意思,她打字记录。只用了半个小时便完成了,其实如果不是她打字不够快,十分钟就可以弄好。
“关姐,你好厉害啊!我还以为你只是……”她话没说完,我便知道她什么意思,以为我只是总裁的女人。
我笑笑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继续工作。
午餐时间,银子主动约我一起去餐厅。殷勤地帮我盛汤,接饮料。
当她知道我会三门外语的时候,眼睛里都快冒出小心心了,对我的崇拜溢于言表,关姐、关姐的叫个不停。我也很乐意收下这个小跟班。这是凭我自己的真本事收服的,跟我是谁的女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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