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怕带出去了带不回来。”他懒懒地说。
我不敢搭腔,齐爷和李长俊给子获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如果再有其他的人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洗好澡,子获给我吹头发,他手法娴熟,不用问也知道是给婷婷吹头发练出来的。
子获是个好父亲,即使做到总裁的位置,对于孩子的很多事他还是尽量亲力亲为的。我真希望有一天可以名正言顺地给他生一个孩子,和他一起疼爱。可是这个“名正言顺”的前提便是不可能有的。
“想什么呢?”我突然听到他问。
“没想什么。”
“叫你好几声都没听见。”他皱了皱眉头。
“你是不是一早就想好了应对李长俊的对策?”我想了想问。
“没有。我知道他派人去了云南摸我的底,他是想查我种植基地的麻黄草。我那都是备案过的,而且我特别让可靠的人一寸一寸地量好,多种了一棵也要铲掉。他没抓住我的把柄,我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一直派人盯着他。”
“他突然从广州回来,我就知道他手里一定有了什么牌,要跟我比划比划。但我不知道他会从哪儿下手。不得不说,其实他拿到了一张好牌,只是出早了。或者说,他出得正是时候。”
“为了建这几个种植基地,我投入了很多。因为资金的需求量太大了,而且风险也不小,产出周期又长,当时那些老头子都不同意投资。没办法,我就自己扛着。地产公司那边抽调的资金远不够,又托关系用项目去银行贷了款,这才把基地建起来。可是每天仍然还需要大量资金投入,实在没钱我就把KH的合同预付款提了五个百分点。所以那小兔崽子抓住这点,做实了以关联方交易进行利益输送。”
“那些老东西也以为那个种植基地有多少油水。又加上在这个准备上市的节骨眼上,要是不把这个事情解决了,公司的形象会受到很大的损害。”
“我手里掌握着60%的股权,他们搞不走我,最好的办法就是收购种植基地,化解危机。其实,为了筹措资金支撑这个种植基地,我已经把我个人名下能抵押的房产都抵押了,我正不知道怎么解套呢,我这大侄子就给我扔出这么张牌。”子获说完得意地勾了勾唇。
“所以你就任由事态发酵,然后把KH的股东绑架到你的战车上?”我笑着问。
子获笑笑不语。
“网上那些水军不会是你雇的吧?”
“有什么不可以?”他笑着扬扬眉。
“你好奸诈啊!”我仰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眨眨眼睛说:“难怪你把你那么多女人都遣散了,原来是没房子了呀!”
“啧,看破不说破才叫有品。”他玩笑着说。
“等房子赎回来了,你挑一套大的住,这套太小了。”他又说。
“我就喜欢这套,虽然小,但更像家。”
“行,都随你。”他笑笑说。
我和子获酒会上都没太吃东西,肚子有些饿。已经过了半夜了,也不好意思叫陈姐给我们煮东西,便自己动手煮馄饨。
我烧水煮馄饨,他切葱花香菜。两人窝在不大的厨房里,被升起的蒸汽笼罩着,听着锅里水沸腾翻滚的咕嘟声,窗外夏虫的呢哝声,这就是家的美好。我和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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