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们弄了一只羊,在我的后院烤全羊。我回屋里看电视,等着烤好了再出去吃。
烧烤的香味从窗户缝里钻进来,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我起身悄悄走到窗边。
寒冷的夜风送来了羊肉的香味,也到来l了谈话声,我隐隐听到“邢总……医院”。
我心里着急,拉开玻璃门来到后院。他们看到我就都不说话了。
“猴子,邢总怎么了?他受伤了还是生病了。”我连忙问。
“小姐……”猴子刚要开口,王哥凌厉地眼风一扫,他立刻住了口。
王哥笑着对我说:“小姐,啥也没有。邢总能有啥事儿,有啥事儿咱们也不能知道啊。羊肉烤好了,咱喝两杯!”
我知道现在问不出什么,便只能坐下喝酒。现烤的羊肉,热烧酒,大伙儿都哄着我,可我却一点儿兴致都没有。
才喝了几杯,我就有些醉意了。我起身叫小六子扶我一把,回屋歇会儿。
进了屋,我一把把他扯进楼下的一间卧室,沉下脸问:“你老实告诉我,邢子获到底怎么了?”
“没,没怎么。”小六子陪着笑着就要往外走。
“你说不说?”我堵着门不让他出去。
“我不知道。我天天在这儿陪着您,我哪儿知道!”
“你不说是不是?那我就说你趁我喝醉摸我。”我威胁着他。
“小,小姐,这可是要人命的事儿,您可不能这么开玩笑!”小六子惊慌地想夺路而逃。
“你也知道要命?你不说就是要我的命。”我说着鼻子一酸,眼泪落了下来。
“小姐,您别哭。邢总就是昨天喝酒喝得太多,胃出血,住院了。”
“严重吗?”子获的胃一直不好,他喝酒还算节制,怎么竟然喝酒喝到胃出血!
“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他为什么喝那么多酒?”我又问。
小六子吞吞吐吐地说:“那个,好像是跟霍总有点冲突。”
“霍宪?”
他点点头说:“听说年三十儿晚上,邢总的老婆从家里跑出来,跟霍总在一起待了半宿。”
我整个人都惊呆了!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子获和霍宪之间竟是这样的恩怨!我突然想起来那年过年子获脸上的抓痕,以及霍宪那古怪的态度。
“其实,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王哥让我盯着邢总老婆那几天,我就看见霍总去过她公寓两次,时间虽然都不长,但都是一个人去的。王哥不让把这个告诉你。”
“他和霍宪动手了吗?”我连忙问。
“那倒不至于,都是有身份的人。邢总就是守在公寓楼下,亲眼看着他们一块儿出来。”
“你怎么会知道?难不成齐爷派人跟踪邢子获?”我真的很怀疑小六子的话。
“那没有!但是我们有人一直跟着霍总。”
这倒有可能,最近霍宪和齐爷之间也有些故事,齐爷派人看着他也属正常。
无论子获和孟凡的关系如何,她都是他的妻子,这样的事情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此刻他一定很难受,我真的很心疼他,很想去看看他。
“小姐,这事儿跟您也没啥关系。而且吧,王哥分析说,这事儿邢总应该早就知道,应该不意外。”小六子搜肠刮肚地找话安慰我。
我无心再下去和他们一起喝酒了,便让小六子离开,回到楼上躺着。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孟凡这样的人会做这样的事情。她是那么清冷高洁,似乎不食人间烟火。
再想一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她也不过是个女人,是女人就总要有个男人。她和霍宪的气场倒是有些像,一个清冷,一个阴冷。而子获是个有温度的男人。
我很挂念子获,此刻他一定一个人孤独地躺在医院里吧?或许有红玫瑰或白玫瑰在他身边。我既希望他身边有一个女人,即使不能抚慰他的心,至少可以温暖他的身体。又怕他身边有了别的女人,占据了那曾经是我的位子。
一整夜就在丝丝缕缕的纠结和起起伏伏地心痛中辗转而过。
虽然我挂念子获,但我还是没有提出去看他。一方面齐爷也不会放我出去,更主要的是我相信子获是不会希望我知道他这些事的。
我也很想给他打了电话,问问他好不好,也怕他会疑心,有的时候他真的很敏感。
就这样,我困着自己,却渴望着他的消息,内心无比的压抑煎熬。
这样抑郁折磨让我恨他,更恨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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