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开始玩数独游戏。
玩了一个多小时,子获率先忍不住了。他探过身,凑近小床试探地叫了一声:“妞妞?”
没有动静。
于是他又提高音量叫了一声:“妞妞?”
还是没有动静。
后来他干脆丧心病狂地在孩子的小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邢小妞只动了动嘴巴便没了动静。
“睡得跟小猪一样。”子获笑了笑,然后又转向我,学着神剧里的语气低声说:“我们的,悄悄地进庄,开枪的不要?”
我放下手机,立刻变身花%姑娘,弱弱地回应了一声:“Yamede……”
然后,关了灯……
然而,鬼子刚刚到村口,正准备进村的时候,就被一阵啼哭声击退了!
“Wetting,bedwetting……”妞妞一边哭一边叫着。
尿床了!
我连忙探身过去安慰:“妞宝,怎么尿床了?不哭,不哭。”
子获也连忙摸黑帮我把已“卸甲”部分重现穿上,然后拧亮床头灯。
他下了床,熟练地抱起孩子把尿湿的小裤子脱下来,又把孩子递到我手里。
接着去浴室拧了一块湿毛巾给孩子擦干净小屁股,塞到我们被窝里。
还好,小被子没湿,褥子垫了防水垫。子获快速地更换了防水垫和小床单,又把尿湿的床单扔到洗衣房。这一套程序他做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用猜一定是带婷婷的时候练出来的。
我坐在床上,轻轻拍着妞妞,看着他忙碌,心里暖暖的。子获真的是个好父亲,很多事情他根本不必亲力亲为,可他却尽职尽责地做了。
都收拾好了,妞妞又睡着了。子获小心地捧起她,放在小床上,笑了笑说:“小丫头白天疯得太厉害了,晚上就尿床了。”
“婷婷小的时候都是你带的?”我忍不住问。
“也没有,平时都是韩嫂带她。我不出差也没应酬的时候,一般都回家陪她。那孩子特别粘人,晚上爱粘着我睡。有时候睡着睡着就尿床了。”子获说着,眼眸中尽是温柔。
我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几番欲言又止,还是忍住了。今年就让我自私一次吧,我真的怕子获扔下我们去陪他的妻子和女儿过年,我没法想象大年夜里只有我和妞妞在家的情形。婷婷有妈妈,有爷爷,有姑姑,可是我和妞妞只有子获。
子获并不知道我内心的想法,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笑着说:“看样子以后这几天都得停战了。睡吧。”
关了灯,我静静地躺着,却睡不着了。身边一面睡着我的女儿,另一面睡着我的男人,粗粗细细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静谧而温暖。此刻我应该是幸福的,可是心里却总觉得少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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