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温柔低沉,每一个字都拂在我心上,我看着他问:“如果我真的走了,你会一直找我吗?”
“会。”他轻声说。
“会找到死吗?”我学着电影里的桥段又问。
他轻轻的哼了一声,似笑又似叹息,接着低声说:“如果找不到你,我想我这儿就死了。”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按了按。
这样的话如果换做别的男人来说,那绝对是不靠谱的甜言蜜语,我也一定会当一句笑话来听。可是说这话的人是邢子获,那个粗糙地像山石一样的男人。我的喉咙一下就被一股咸涩的暖流堵住了,掩饰地把脸埋在他肩头蹭了蹭,又抬头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心窝,哼哼唧唧地说:“花言巧语!”
他捏住我的手指,轻轻的吻了吻说:“观儿,有些事情我或许没有办法跟你解释,但是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
还没等我说话,旁边便响起了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爱你。”然后就是邢小妞一串咯咯咯地笑声。我这才想起来我们俩是站在女儿的房间门口,就这么没羞没臊地勾勾搭搭着。也不知道这熊孩子看了多久了。
子获倒是毫不在意,弯腰一把把女儿抱起来,说:“爸爸也爱你!走下楼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别墅的保姆姓张,我就叫她张姐,她竟然称呼我“太太”。我也不去纠正她,反正我也喜欢被叫做太太。张姐只负责做饭洗衣服,再帮我带带妞妞,家里的卫生和庭院有专人打理。养着这么大一个别墅成本也不低。
张姐的厨艺真的很棒,一道蟹粉狮子头比饭店里的师傅做的都好,妞妞吃了整一个还吃了一小碗米饭。
吃完饭子获便带着妞妞去后院玩了,我则在房子里跟李长俊打电话聊天。这家伙还在国内,初八回悉尼。
“你这几天天天跟邢子获快活了吧,也不给我打电话。”他半真半假地酸溜溜地说。
“你不也没给我打电话吗?”他除了除夕那天给我打了一次电话,还被子获抢过去强行挂断了。
“悉尼那边都没问题吧?”我问。
“有力哥看着呢,他比咱俩都强。”对于力哥的能力我和李长俊都是敬服的。
“你这两天都忙什么呢?”我随口问。
“相亲呗。还能干嘛!我妈每天都给我安排两三场,比上班都累。”他吊儿郎当地说,“更离谱的是,老汤竟然要把他闺女介绍给我。那大小姐,艳名远扬,我可招架不了。”
“哎,好事儿啊!你要是成了老汤的乘龙快婿,那咱们还愁没有资金周转?”我打趣说。
他立刻就急了,说:“滚蛋!我做生意不卖身。再说,咱们两个股东有你一个卖身的还不够了?”
他竟然说我卖身!我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上来了,“我就是卖身了,关你屁事!我特么就多余给你打电话!”说完我就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妈妈。”从外面刚刚回来的邢小妞看到我生气的样子立刻变身乖宝宝,靠在我身边蹭啊蹭。
“爸爸呢?”我问。
“Inswimmingpool.”妞妞回答。
我把女儿抱在怀里,心里一阵烦乱。名分这个东西即使刻意的去忽略,可在有些时候你没有它,就差着几分底气,即使住在大房子里,即使管理一个不小的公司,即使被叫做太太,即使已经和他有了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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