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以讹传讹罢了,寻常元神羽士炼不出来,乃是他们火候不足,久而久之,那些小辈便以为无人能炼。”袁先生也不多解释,只是故作神秘,又道:“你们倒是想想看,哪里得罪了这么一个高人派人来添乱。”
“听风便是雨,袁道友还是免开尊口的好。”净溪略有些不自在道:“本门避世多年,早与和外界无干,哪会得罪什么高人,这人身怀宝符,未必是什么大能亲自给的,毕竟符不过是个物件。”
“正是正是……”一干羽士一时间被这袁先生糊弄傻了,倒是未能似净溪般冷静,但听得净溪解释,各自都暗下平伏了心思。
“哈哈哈,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那袁先生搔搔脑袋,一副好似开玩笑的样子,这态度却叫旁人暗暗生气,那净弦更是满面飞红,好像捏一把就要掐出血来般,拳头也是捏得嘎嘎作响,毫无女子风范。
这些人正贫嘴间,绝念却是一道遁光牵了一大堆人飞了上来,除了毛阿牛与那肥妞外,自然是无铭峰一干弟子,那些人乃是被绝念以法力锁了,强行摄上来的。
“怎么把我的弟子也带来了。”净溪面有不悦之色,瞪了一眼绝念。
绝念却是毫不理会,直冲冲地落在了净弦面前行礼道:“弟子闯入黄门洞便见这些无铭峰之人在一层徘徊,故一同锁了回来,绝色中了一种针法,弟子已经破去了,她心思敏捷,师尊当问绝色方可清楚来龙去脉。”
若青峰知道那肥妞叫绝色,大概会吐一口老血出来。
那肥妞上前礼道:“启禀师尊,今日我带阿牛……不,绝影下青门洞,本是叫他练练手段,谁想却被几头妖魔围困……”肥妞将今日见闻精简一番,将遇见青峰的来龙去脉都说个清楚,只是将仙骨之事隐去了,之说是这对头发现了那泉下有仙骨便捞了个干净。
“什么!煞婴和十三枚死丹都被他捞走了!”几位道人各自一声惊呼,顿时一脸悲肉痛之色,显然是那几件东西的主人。
灵音等人的事更为简单,只是略作交代,便十分清楚了,他们待到晚上也不见大师兄出来,各自都猜测大师兄遇难了,他们知道净溪颇喜欢青峰,故根本不敢出黄门洞报消息,这倒让青峰躲过一劫,若是有那识大体的前去报信,青峰便逃不出那地下。
“怕是你家的女徒弟,也是死在这人手里的吧。”净弦不怀好意地看了净溪一样,此刻的净溪已是怒火中烧,他乃是一方执宝,居然被这个毛头小子在眼皮底下做出这般大事,何况此人也是自家当面验过的,根本毫无破绽……一想到这里,净溪却不由觉得背后一凉,这是什么手段?当着自家面居然也没看出来,太诡异了,莫非这人本就是一方高人!
净尘也是十分难办,算来他们几峰主事之人都是见过那“桓玄”的,净溪修为比他差些,那还有些道理,自家这门中第一高手也被混过去了,便十分难交代。
但见这一干人皆尽沉默不严,那袁先生打了打哈欠道:“你闷愁什么呀,那寂渊的地煞鬼风专毁人肉身,他有天大的本事,落进这寂渊,以后也只能尸解走鬼道了,朱雀门中专精太阳真火的法门有多多少少都不知道,专克鬼修,有什么好担忧的。倒是这次交易如何算得?金龙带着泉水逃走了,却不知我的东西什么时候能给。”
净尘面色有些难堪,忽然念头一转,惊道:“他如何带走泉水和金龙的!”
此言一出,果是不少人也惊了起来,有一人应道:“那金龙乃是神虚龙王之后,说不定懂得洞天之法,这是未必是桓玄叛变,说不定是那金龙夺舍了他身子……”
“胡说八道,那金龙已经被缚妖金锁困在泉中,如何能动得,若真有洞天之法在手,又如何会被抓来,夺舍后又如何逃走?我们这里比龙鹰厉害的没几个,这都拿不下这小子,显然是他以秘法装走了灵泉,你们切不可小觑此人。”净溪呵斥道。
“这么说来,有个人来得甚是蹊跷。”净弦目光一动,落在了袁先生身上,那一干人察言观色之下,便也都齐刷刷得看了过来。
“执法长老是什么意思?”袁先生面色一冷,自是听出味道来。
“袁先生,你来得太巧了吧。”净弦冷笑道:“刚到鬼风起,你便来了,想来若是你下手,我们大概的确会被蒙过去,龙鹰遁速自是赶不上先生,这件事,我看也不需麻烦了,还是劳烦袁先生交出东西来吧。”
“净弦,你疯了不成,我一直在行馆休息,只是发现你们在天上飞来飞去有些好奇才出来的,我几时上过山,进过什么红黄白兰的门洞了!”
“先生不打算交代,别怪我等以多欺少了!”净弦一张手,一道法术便往那人身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