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功夫,两人便在虎口出处追上了前面的人,待到一行人刚出了虎口,青峰便觉莫名一颤,身后一股宏大的气息泼洒开来,似飓风一般猛烈,又似汪洋一般浩瀚,其中蕴含着如当空烈日般的气息,但青峰极力发出神念也未探到什么人物,只觉是从极远处而来,心中不由悚然。
“这是什么来头!”青峰根本揣摸不出这气息来处是个什么样的怪物,不由自主地问道。
一旁众人惊骇莫名,杨纤音也是一般不知所措。
青峰急忙取出七重玲珑宝塔,一转七曜宫,化出星辰盘,显化了勾崂山中的景色。
勾崂山的悬空殿上立了一名赭衣道人,这道人左手持一树枝,右手持一大印,一副道法仙尊之色,显然与这庞大的气息有些关系。
那道人冷面四下一扫,双手结印,忽地便有一个人影从他天灵处显化,这人影一张手,却从原本一般人大小,化作一顶天立地的巨人,依旧是那道人的模样,赭衣披身,左手树枝,右手大印。
“这……是化神!是老祖!”杨纤音离得青峰最近,自是一下子看出这自家老祖的神像。
还未及青峰发问,那天火老祖出声道:“竟扰我勾崂山清净,梁渠道友,你不是说要与老夫斗法么?还不出来!”
这声音如洪钟大吕,虽听着语气淡然,却如巨浪一般泼洒出去,饶是青峰等人已在山外,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他身旁那一群人个个都喜形于色说不出的高兴。
天火老祖一现身,便有无数遁光从勾崂山各处飞起,显然这位化神羽士出现,光是一句话就足以吓得这群人屁滚尿流。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杀了我的人便拿命来抵。”那天火老祖一说完,手中树枝往前一摇,无数火光飞旋出去,化作无数赤炎龙卷,将那许多遁光一下便各自笼了去,这般犀利的手法,看得正想飞遁离去的青峰都不敢祭飞剑了。
那天火老祖这般手段使出,果是惊动了那唤作梁渠的道人,数道水龙飞来,便浇灭了不少龙卷,救下了不少人物,但天火老祖何等手段,这龙卷卷过时修为略差些的瞬息便飞灰湮灭,便是被梁渠道人救下的人物也都受伤不轻。
见得那水龙来灭火,天火老祖一声冷哼,却将手中大印往前一投,那大印印面不是什么文字,乃是一副十分精细的朝凤图,这大印一出,便有无数火鸟飞出,结阵往那水龙来处飞去。
那梁渠道人果然显了身,也是一般化作顶天立地神祗般的模样,一展手中画卷,却好似江河泛滥一般,化出漫天水幕,将这些火鸟尽数灭去,而后朗声道:“天火道友,你奴役这许多门派,碍了这许多后生修行,造业不小,老夫只是希望你放了他们,好为自家积些阴德。”
“哼,你来说这话倒是好笑至极。”那天火老祖喝道:“你我各自都成就元神,不入地府,还需阴德作甚,再说了,这些蝼蚁般的东西有哪个能成才?谈什么修行,那有几分希望的都已做了我的徒子徒孙,碍着谁了?”
“天火道友好不讲道理。”那梁渠道人也不恼,只是淡淡道:“人各有志,岂可强要他人在你门下修行,你勾崂山虽是一方上古传承,但天地间也不是你勾崂山做得第一的。”
“废话少说,梁渠,今日你来犯我,不舍了这躯壳去轮回里走一遭可别想回去。”天火老祖一指那大印,这大印一震,只听得一声凤鸣,便有一只金凤在梁渠身前显化,这法门诡异无比,却是在梁渠面前生生撕裂天地,洞穿虚空而至,那梁渠道人也是有些吃惊,一展画卷,化出一条青龙与之缠斗起来。
这斗法看得青峰近乎无语,他在这星辰盘上自是看得清楚,可若是叫他靠近了看,怕是根本看不清两位化神羽士在干什么,无他,这两人斗法相距八里地,当然,以那化神身高比例来算却是与常人斗法差不多距离,但这才斗了几手,这星辰盘所见已是遍地焦土。
这两人一水一火,斗法手段与常人无异,青峰猜想按着斗法习惯,自是互相探底,但这探底的手法也太过惊骇了。
那梁渠道人的真水也不知是什么路数,若滴落在地上便好似千斤巨石,这真水与天火老祖的真火相拼时掉落无数,砸得满地坑坑洼洼,原本植被也皆尽砸断砸倒,而后这天火老祖真火一过,本来还是一地泽国登时化作戈壁沙漠般的模样,水汽皆被蒸干,原本应该着起来的树木这时候都直接化作黑炭,连个火星都没有,只是冒着热气,叫青峰真是想象不及。
之后两人的水火在这地上来回又犁了一遍,这时候自然是连原本起伏的地貌都被犁得面目全非,怕是传说中的后土娘娘这位大地之母见了都认要认不出来。
(今天,很意外地发现一个大概是本文最大的
ug,估计有心人也应该发现了,小天打的都是“神祗”但实际上应该是“神祇”,前面那个念shenzhi,后面念shenqi,前面那个是错误的用法,没有这个词语,两边字面差距仅仅在于氏字下面的一点,但意思差得十万八千里,有点的那个“祗”字是恭敬温顺的意思,而后面那个才是指神明。这个问题以后的文章都会纠正过来,至于前面……你们饶了我吧。)
(其实shenqi这个词和发音小天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但那是小时候啃字典好玩时发现的,想不到成年后,居然又忘了,这种已经知道的错误还犯……你们让我出去惭愧一会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