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的庞氏轻笑一声,道:“大家族里最听话的当然是安宁了,要说起来这人就是怪,一样的水土一样的饭食,怎么养出来的差别这么大呢?”
三房说完屋里却没人应声,大家伙都听得出来,庞氏说的自然是许一生。
“这老二也真是,都说小夫妻新婚应当是甜甜蜜蜜的,怎地一大早上就不见了人呢?”转向一旁的秦月,“老二媳妇,你可得走点心啊,这男人啊,是惯不得的,该管的还是得管。”
面对秦月,马氏当下拿了两个成色一般的手镯让人递给她,权当是应付表面差事。
秦月今儿才是第一天,以后有的是拿捏她的机会,马氏倒是不着急,当下一挥手让她出去了。
秦月刚刚出门,便听到庞氏道:“大嫂子,我看这老二媳妇也是个贱皮子,你可得好好防备着,别看她一声不吭的,要知道会咬人的狗不叫,你可不能大意啊。”
秦月看着自己被烫得发红的手指,她不由皱了皱眉头,随即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等等。”就在她转角准备去房里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许安宁的声音。
她偏过头有些诧异的看向许安宁,他不是要亲自去给马氏采药的吗?
想起刚才的事,秦月开口道:“刚才的事,多谢了。”
许安宁温润的眼眸中有一抹化不开的愁绪,他看着眼前眉目清秀的女子饱含歉意的道:“秦姑娘,不,弟妹,我娘她……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你平时顺着她些就好了。”
说罢,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她,“这是我找马叔要的烫伤药,你仔细着些,不够再找我要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