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心回神,不乱不喘!”
双手抚胸,气回丹田,景翀只感觉到?周身上下有种说不出来的放松与舒爽,刚才那么长时间的一套拳脚,竟然让他感觉不到一丝的累意与倦意,反而因为身心的集中,身体力量的规律可循,而充满了干劲,就好像将浑身上下的所有散乱的力量全然集中在了一起一般,让人瞬间有了一丝主心骨。
“吁!”
轻轻的呼出一口浊气,景翀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直到此时,他才发觉自己浑身上下早已经被汗淋湿,黝黑的肌肤之上仿佛抹了滑油一般铮明刷亮,而他的气质,也在此时陡然发生了变化。
一双深邃的眼眸?之中,平然增加了一抹的空明与自信。
“好,好孩子!”
孔达早就掩饰不住内心的汹涌澎湃,几乎是小跑着就来到了景翀的身边,一把手攥住对方的手掌,由于情绪过度的激动,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好,好孩子!”
咂吧了一下嘴巴,孔达却只能够不断重复着如此的话语,接二连三的表现,却顿时将景翀从那玄妙之中带动回来,空明的眼眸之中也随即浮现出一抹疑惑,略显干枯的嘴巴蠕动了一下,这才脱口而出,“孔大爷,你没事吧!”
无辜的眼神,隐藏着几分的异样,看起来有点让人心颤,在这种感觉的驱使之下,孔达连忙正了正颜色恢复了正常的表情,而且很是潇洒的挺直了腰板,“没,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就是看你练的太好有点兴奋过度罢了!”
听到孔达这样说,景翀才略微放心了一点,嘴角轻轻挑动,他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我还以为你受刺激了呢!”
当然这句话并没有被孔达听到,但很快景翀还是迎来了对方奇异的眼神,“我说景翀,你以前是不是修炼过什么武技呀?”
突然的问话可着实让景翀呆住了,修炼武技?自己一个山沟沟出来的穷酸修炼武技,连什么是武技都是一无所知,对方这般询问,根本就是荒谬无稽的妄加揣测嘛!
想到这里,景翀的嘴角一挑暗露嘲笑,但随着手掌碰触胸口,他这才如触了电般的凝住了表情。
“我的…”刚刚吐出两个字,景翀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清潭河畔的上衣,这才回想到刚才由于修炼的太过投入将上衣脱了下来,而怀中的东西也都被藏入了其中。
“我的衣服原来在这里!”
好在景翀的反应很快,不待孔达有所提及,他就很是自然的将刚才的失态遮掩了过去。
但直到这时他的心中却也真个就划出了一个问号,“修炼过武技?难道是那本臆象幻神书?”
心中咯噔一下,景翀的脸色顿时一变,他知道,在自己的怀中,除了父亲留下的战狼刀法之外,就是那本厚重的兽皮书了,自己还别出心裁的为之起了个名字,“臆象幻神书”。
原本都只是将之当做业余爱好去打发时间的,可自从得到它后,却不想一年来,?无论是当初发作疟疾之时的后遗症的时间,还是自己身上疟疾发作的次数,都在无形间减退甚至消失。
种种的迹象表明,这根本就是与兽皮书的出现有着不可磨灭的关联。
要说到修炼武艺,所有的功劳也就不得不归附到了它的身上了,毕竟时至今日,战狼刀法他连深看都没有看上几眼,更别说去修炼了,再说了,凭着自己那对于武艺近乎白痴般的了解,想要修炼战狼刀法无异于痴人说梦,故此也唯有那神秘的兽皮书才能创造出更为神秘的可能。
心神翻滚个不停,有如此的发现,却不得不让他为之重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