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公冶长勋险些尿到裤子之上,他用一双求救般的眼神不停的看在了对面的高台尊座之上,熟悉的白衣身影就好像漆黑之中的一盏明灯,瞬间为他打腰提气,鼓起了勇气。
但见那公冶清风手掌紧握,目光如雷,早已经注视到了如今擂台之上?的变化,同时他也在酝酿,酝酿着时机的来临,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跳上擂台拯救自己的侄子于水火之中,更想借助这样个时机,将眼前的少年击杀在摇篮之内。
此时的公冶心灵相通,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他领悟到叔父的用意,霎时间,他的内心就变得强大了起来,手中的长剑轻轻的撩动,那原本颤颤巍巍的身体陡然间停立而起。
一双狠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对面的景翀,嘴角轻轻的挑动,随后却发出了一种细微的挑衅之声,“畜生,你尽管发狂吧,接下来就是你的死期!”
说完这番话之后,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手中的长剑再次舞起了剑花,疯狂的迈动步伐就向着景翀猛扑而去,长剑翻飞剑锋直指,每一次刺出都是致命的所在,故此在他这般凌厉的一阵反攻之下,还真的将对面发狂了的景翀硬生生逼退了几步。
“嗷呜!”
陡然间,景翀扬起了脑袋,朝着虚空他?发出了一道近乎狼人撕裂般的哀嚎之声,如此诡异的声音宛如惊天巨雷,顷刻间就将擂台周围的中尽皆惊醒,一双双惊愕的目光不断的定格在擂台之上,一道道匪夷的议论之声不断的扩散开来。
“狼人,他是个狼人!”
“太可怕了,这小子原来是个怪物化身呀!快点杀了他?吧!免得狼人嘶狂伤及无辜!”
“对,杀了他,他乃是异类,杀了他!”
一连串的呼喝之声,迅疾覆盖了全场,众人的脸上麻木不仁,疯狂的流露出凶狠的颜色,他们的狰狞、他们的无情,更像是一柄柄钢刀,疯狂的痛击着景翀那决然的心,刹那间,仅余的一丝清醒也被满腔的仇恨与愤怒淹没,他彻底的变得疯狂起来。
“杀了你?杀了你!”
景翀的口中喃喃自语,邪异的声音宛如死神的镰刀,不断的收割着周围的生机,同时,在他的目光之中,对面的白衣少年似乎也已经栽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着那血红的颜色,他变得更加的兴奋,以至于下一刻,他完全抛弃了手中的刀,顺手将之插在后背,就那般选择了赤手空拳。
“坏了,这小子彻底的疯了!”
高台尊座之上,三大堂主,目光忐忑,但却丝毫没有阻止的打算,而?此时看到完全发狂的景翀,则再也忍耐不住内心的翻腾,忍不住就大声呼喊了一句,但这样的声音根本起不到半分的阻止作用,反而引起了擂台之上,敏感的景翀更加出其不意的攻击。
“死了,都死了!”
景翀反复的嘀咕着,但具体说的什么,?却并无一人得知。
与此同时,但见他双手缓缓的伸出,矫健的双腿猛然间向后一蹬,匍匐着就跳跃而起,虚空中化作一道流光,如饿狼扑食般将对面的公冶长勋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