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海渊一声惊叫,手握着铁棍就落入了一滩水中。
漆黑不见五指的山洞之中,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但好在景翀的耳朵异常的灵敏,就在聂海渊身体坠落而下的瞬间,也随即跳跃身形没入了水中。
然而等到他真正的进入了水中才陡然发觉,原来这所谓的水坑,原来只是没入膝盖而已,用手向着四周打量了一阵他又发觉,在这水流的周围依旧是那坚硬的石壁。
只不过此地的石壁光滑细腻没有半分的刻画痕迹,很显然这正是一片天然形成的山腹通道。
而顺着水流直下的方向,很有可能就是走出山洞的真正通道,而当初的那些开辟山洞之人也是在这里听闻到了水声才放弃了继续开凿而改道而行的,如此看来,那些所谓的开凿者当初的处境也与自己现在一般无二喽!
也许那人的处境比之自己而言更加的被动,要不然他怎能会如此不顾一切的去开山劈石般的寻求生路呢?
而且从那一步一个脚印般开凿出来的通道之上不难看出,对方求生的欲望是非常强大的,对方还拥有着旁人不可比拟的力量与毅力。
能有如此毅力求生而最终顺利的逃生,这样的人也绝非是一般之人。
想到此处,景翀?的心顿时变得五味杂陈,同样的山道,同样的遭遇,真不知道这所谓的血刀寨之中,究竟还隐藏着多少的血泪。
不过这也算幸运的,最基本上天眷顾还算是为他们开凿出了一个天然通道,要不然单凭这不见其端的山腹,真个让人开凿而出的话,就算是不被累死,也足以让他们活活的困死了。
而那所谓前辈高人们也真可谓皇天不负有心人了,他们还是绝境逢生遇见了这片水流遇到了这片天然的通道,也许这也算是上天对于他们的眷顾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景翀那颗原本愤然的心也渐渐的平息了几分,最基本他也算是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之上,不单单是他的遭遇坎坷,在那未知的多年之前,同样有着与自己一般遭遇,或者犹有胜之的?,而现在的自己正行走着他们的老路,也算是减少了无数的苦困,走了不少的捷径,但他们将会同样的迈向一条康庄大道,这无疑就是在经历了无尽苦困之后的唯一值得欣慰的了。
景翀越想越是激动,越想越是兴奋,以至于到了此时他浑然忘却了身上的酸痛,也浑然忘记了伤痕,他大步流星淌着水流前进,有种说不出来的痛快淋漓。
然而,刚刚迈出了几步他就再次停留了下来,因为此时的他竟然没有听到聂海渊跟随而上的声音。
几乎是下意识回过头来,景翀忍不住就是一阵询问,“胖子!你干什么呢?”
声音刚刚落下,就听闻身后哗啦啦一阵水动,随即空旷的山洞之中,却传来了聂海渊那瓮声瓮气的惊喜之声,“嘿,这里面有鱼!咱们饿不死了!”
听到这番话之后,景翀虽然有点黑线,但不可掩饰的是他还真的有点饿了。
毕竟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逃难,恐怕都过了一夜了吧,从昨天晚上登擂厮杀,再到连夜的逃遁,他们已经好久都水米不沾唇了。
此时一旦听闻有鱼出现,景翀当然也有点忍耐不住了。
“先分我一口!”
说着话,景翀就伸出手向着聂海渊夺去,纵然是活鱼也总比什么都没有略强一点吧。
“滚你大爷的,就这一个小毛鱼还不够老子塞牙缝的呢!”
聂海渊闪身躲避,痛骂了一声。
“你这死猪,也该饿几天掉掉膘了!快点给我!”景翀不依不挠,抢夺了起来。
“你大爷的,说的轻巧,不吃饱饭,哪里有力气减肥呀?”说着话聂海渊拿着手中的鱼就朝着水流直下的放向夺路而去。
“你这胖子,真不知好歹,老子都是为了你好!”景翀同样拔起脚步淌着水就追了上去。
在这片清凉湿润的山道之中,两道身影宛如脱笼的小鸟一般疯狂的向前挺进。
到了这时,他们似乎完全遗忘了仇恨,放开了心怀,选择了坦然的去面对那崭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