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邱的,我的事情与海渊无关,这是你的东西退还于你,你们之间的约定就此戛然而止,我们也与你解除一切关系,这两天的工作与我刚才的挨打就算偿还了你的药丸,从今开始,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互相不复拖欠,海渊咱们走!”
景翀天真的以为扔回了《静气清心诀》再用三言两语就可以将这样的事情化解,可他实在是小看了邱致远,也低估了对方对于聂海渊的束缚,故此,就在他话音刚刚落下的瞬间,就立即迎来了对面的冷笑之声。
“哈哈哈,想要解除关系?没那么容易,你以为用这么小小的代价就可以偿还我那几十瓶药丸吗?你小子真的是太天真了,实话告诉你,今天你所做的一切,都需要用性命偿还的!”邱致远看到景翀的表现,不由得勃然大怒,但盛怒间他还是大笑一阵,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凌厉了起来,霎时间但见他曲掌成拳,呼吸一摒,浑身上下顿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压力。
狂暴的压力如影随形,霎时间就将景翀的退路尽皆封死,下一刻,但见那钵盂般大小的拳头风驰电掣般就已经呼吸而至,再看那邱致远本人,早已经演变成为了一个凶恶残忍的魔头。
“你给我受死吧!”邱致远大喝一声,完全变换了个人似的,在这偌大的内寨之中,仆人的数量远远多于弟子的数量,故此就算是死伤几个根本就无从查起,再说了,景翀与聂海渊二人都只是刚刚来到,虽然有所登记,但毕竟刚来几天,就算是无辜的惨死,随便搪塞个理由也就蒙混过去了,所以,在这个时刻,邱致远才会这般的肆无忌惮。
挥动的手掌毫不留情,浑身的战气波及之下,更是牢牢的将景翀压制而住,一时之间,景翀只感觉到自己周身上下都仿佛被一堵墙压制的死死的,不管他如
何的努力挣扎都不可移动分毫,不由得的心神就是为之一沉,整个神经都紧绷了起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实力差距?
第一次对于自己的实力产生了质疑,公冶清风应该也是战气之境的强者,面对公冶清风自己尚且还有三两招的应对时刻,可面对邱志远他竟然没有一丝的反抗能力,由此可见,邱志远的战气之力比之公冶清风犹有过之。
想到此处,景翀整颗心都高悬了起来,但一贯不服输的他还是咬牙承受了下来,艰难的抬起了手掌,他选择了曲拳迎击。
然而,他的拳头刚刚举起,就感觉到对面的邪风不善,刚猛的拳风势如破竹,没有丝毫阻挠就已经迎着面门轰然砸去。
“我答应你先前提及的条件!”就在这危机的关头,聂海渊突然的声音顿时犹如一剂镇定剂般迅疾阻挡了那渐趋临近的拳头。
邱致远的拳头也在距离景翀不到三寸的地方停滞了下来,那张邪异的脸上陡然间浮现出一抹狞笑,他用那得意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聂海渊。
浑然一副智卷在握的模样,就连浑身绵延的气息也随之变得缓和了下来。
“嘿嘿嘿,不错,这才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小胖子,既然你想通了,咱们就算是一家人了,一家人怎能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药丸大动肝火呢?你放心,我只是与他开个玩笑,这份卷轴还是他的东西,你们依旧可以在这里好好的住下来,而他,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依旧让他当烧火童子,或者比那更加自由!”
邱致远的变化不可谓不快,而且是清晰的映入了景翀的目光之中,可越是这样迅速直接的变化,就越让景翀感觉到事情的严重之性,故此,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就已经大声的阻喝出声,“胖子,你不能答应他!”
景翀一个挺身站在了聂海渊的身前,不容违背的声音咄咄有力,他实在是不想再让对方为自己牺牲了,所以,到了这时,他不容许一丝的退让。
然而,此时的聂海渊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坚决,而且这样的坚决还被他换了一种方式,就在景翀挺身而出愤然而起的瞬间,聂海渊那硕大的脸却突然间舒缓了开来,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很是风趣的调侃了起来,“黑帅哥,你是想阻止我发财是不?”
聂海渊的突变,顿时让景翀为之一怔,他实在不知道这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故此他也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你别瞒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意你与他的约定!”
面对阻拦,聂海渊笑意更浓烈了起来,他龇着牙露出浅浅的酒窝,一只手更是狠狠的怕打了景翀的肩膀,接着说道,“嘿,你知道什么呀?邱师兄原本是想要收我做徒弟的,原本我都有了师傅,故此才不愿意答应,既然他这么有诚心,我也就感动了,正好借助这样的机会,也好拜师学艺才行,你不想让我变得更加厉害么?更何况这本身就是我的机遇,你该不会是嫉妒了吧!”
聂海渊推糊涂装傻,则更加让景翀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一个人愣住了当场,竟然想不出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