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志远!”
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是邱志远,刚才他不还狗一样的跟随在齐威的身后么?什么时候偷偷溜了出去大家都不知道。
不由得同时又将目光看向齐威的身后,确实是空空如也,很显然,这小子做贼心虚,在景翀讲述自己身世的时刻,就趁着大家情绪失控之时偷偷溜了出去。
“老师救命呀!”
邱志远在一众惊讶之中缓缓立直了身子,他跪爬着来到齐威的身边,两只手摇晃着齐威的裤腿,撕心裂肺的哭声很是让人费解。
“远儿这是怎么回事?”
齐威不明所以,脸色一沉怒喝出声,很显然,连他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老师救我,刚才我突然内急,想要去茅房之中,可刚出殿门就被那遭瘟的老头子给抓了回来,不仅如此,他还打我!”邱志远一只手捂着脸,委屈的表情,目带狡黠,在他极力的掩饰之下,还真的让齐威火冒三丈。
齐威缓缓抬起头来,凝着目光看向老者,揉了揉眼睛,许久后才目瞪口呆的发出声来,“大哥是你?”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就连景翀也忍不住凝住了目光去看来者,可不是么?这老头分明就是杂役院管事,陪伴了自己与聂海渊的老大爷孔达。
一个多月没有见面,这老头还是这样的精神抖擞,特别是他那百无聊赖的模样,完全就像一个没经过世面的乡村老汉,他如何也不能将之于血刀内寨联系到一块。
所以看着孔达,景翀久久没有移动的迹象,他静静的看着对方,却发现对方也在看着他,脸上带着简单的笑容,缓步的向着自己走来。
可当走到聂海渊身边的瞬间,却冷不丁在对方头上扇了个巴掌,然后很是愤怒的说道,“你这个小胖子,什么时候都学不会尊重他人,你家师父都是老杂毛么?”
这番话听着像是责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也是一种溺爱,这样的情形,既显得尴尬又觉得伤感。
再看那聂海渊,并没有想象中的给于反击,反而是鼻子一酸,眉头一紧的痛哭了起来。
“老头,邹仓他…”说着,聂海渊早已泣不成声,胖大的脸苍白着,嘴唇颤抖就好像受惊的鸟儿回归了巢穴,一贯乐观的他,完全改变了模样。
“我都知道了,这一个多月来我也没闲着,公冶清风那老贼被我赶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也在同一个地方跳了下去,这也算是为邹仓报了血仇,傻孩子,这一个多月来,苦了你们两个了!”
孔达也改变了以往为老不尊的模样,一只手搭在聂海渊的肩头,难得的露出了一抹和蔼之色,随之又见他冲着景翀点了点头,也不说话,直接就向着上座的武肃身旁走去。
“大哥你来了!”
原本高高在上的武肃,看到孔达的到来,连忙改变了表情,满脸的笑意,他抢步就迎接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