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平素的经验还是让他看出了一点端倪,子母鸳鸯刀,分开则是子为暗器,母为辅助,子刀攻击之时,母刀必须控制子刀,二者之间也必然有着相互的联系,这是一种远攻的打法。同时,他还猜测,倘若子母刀合在一起的话,一长一短,攻守兼备,又是一种近战的打法。
至于天真,她本身的力量极强,手中的大斧子也一定有
意想不到的招式,只不过就目前情况来说,她们两个只是在配合,配合着一攻一守,这样一是来消耗聂海渊的体力,二是试探一番他的真实实力。
如此巧妙的配合,如此缜密的心思,滴水不漏,就连景翀也不禁为之咂舌,可是这两位虽然巧妙,可还是有所缺陷的,首先,子母鸳鸯刀现在的远攻之法,子与母之间存在着联系,只要找到了这种联系的所在,就一定能够破了子刀的攻击,一旦没有了子刀,想必要收拾这个烂漫,也不会费多大的力气。
再看那天真,天真固然力气大的惊人,而且手中抡着诺大的斧子,应该也有不弱的战力,可是这位身材高大,无疑是影响了自身的速度,倘若聂海渊身法快上一些,一定能找寻到她身上的破绽,只要保持好两个人攻击的间隙逐个击破,这一战还是有着几分的胜算。
想到这里,景翀眼神之中顿时浮现出了一抹精光,缓步向前走了几步,他看着聂海渊,缓缓的说道,“子与母,相生也相克,断其子生,其母必破也。”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传入了聂海渊的耳中,顿时?他身体为之一怔,这么多年的接触,两个人早已经心意相通,景翀所说的话,聂海渊虽然不全然明白,但也能领悟个**不离十。不由得目光之中闪现出一抹明悟,他连忙撇开了天真,重新回到了应付子刀的招式之上。
“子母相生相克,断其生,其母必破也!”聂海渊反复的重复着景翀的话,渐渐的也明白了过来。
手中的大铁担也不再去阻挡子刀攻击的轨迹,而是反反复复的将铁担在子
刀与母刀之间的空间反复的拨弄,他一边躲着,一边胡乱的挥舞,下一刻还真的被他碰触到了什么。
“他娘的,这中间竟然有一根绳子!”终于细心的聂海渊还是从那子刀的尾部看到了一根细如发丝的白色细丝,细丝呈透明色极难被人发觉,它d的一端与子刀的刀柄连接,另一端则连接在母刀之上,战斗时只要按照母刀的招式操作,再配合血气的驱使,子刀同样可以发挥出母刀的威力,如此也就达到了聂海渊看到的“飞刀”效果。
看到这里,聂海渊的眼睛顿时变的亮了,原来看起来精妙的招式其道理这般简单,自己还差点就被唬住了,这一次倘若不是景翀发现了此间端倪,恐怕自己是很难看出子母鸳鸯刀之间的细微联系,不过既然发现了破绽,他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手中的铁担再次挥舞了起来,这一次他没有盲目的去挥,而是引导着子刀的方向朝着自己的身上攻击,这一招叫做“引蛇出洞”,也叫“欲擒故纵”,只有巧妙的引导敌人攻击,敌人才会落入自己的圈套!
这样的战术不单单是自己总结的,更多的还是与卢天云学的,正所谓近朱者赤嘛!
再看聂海渊手中的铁担,展现出一副猝不及防的狼狈之态,他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而眼睛则目不转睛的盯着飞刀的轨迹,当达到一定距离之时,手中的铁担陡然间回推,手腕一抖,就朝着子刀末端缠绕而去,呼啦啦一阵风声,子刀转了几个圈就缠绕在了铁担之上,这样一来,聂海渊顿露喜色。
“你给我过来吧!”
聂海渊眉头一挑,轻声一喝,手腕再抖,稍微一用力,顿时让对面的烂漫面色一变。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胖子,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子母鸳鸯刀的秘密所在,而且此时子刀落在了对方的手里,子母刀之间也顿时断了联系,子刀被破,自己手中这个母刀也就沦为了一柄普普通通的钢刀。
“死胖子,你撒手!”
烂漫气急,两只手抱住母刀,双手用力就要将子刀拉回,可是无论她如何拉扯,依旧不能撼动分毫,毕竟双方力量的差距还是大了点。
下一刻轮到聂海渊嘚瑟了,他一双大眼静静的看着对方,掂着脚晃着身形,挑衅的味道十足,随后又见他嘴角轻挑,浮现出一抹坏坏的笑意,“我就不放,怎么滴?咬我呀,我不仅不撒,我还扯呢!”
在烂漫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聂海渊的举动让人心惊,下一刻那张美丽的脸上也顿时浮现出了一抹绯红,呼吸也变的急促了起来,可是再怎么气也是于事无补,因为现在聂海渊正在向着后方退居而去,一步两步三步,如此行动烂漫不得不跟着向后退去。
可她的步伐哪里跟得上聂海渊的步伐,紧接着就见聂海渊挑衅般的猛一用力,原本就细如发丝的丝线陡然间从中折断,而那被挂在铁担之上的子刀,也扑簌簌坠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