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恐惧，不安……

凌威本以为自己绣衣卫身份曝光，韩阳会投鼠忌器。

可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在乎他的这个身份。

淡淡一笑的韩阳，随手翻开桌案上的一个玉盒，拿出一枚千年灵药放进嘴里，“谈城主，他不愿意说，你的机会来了……”

谈明知也被李玄鱼废掉了大半修为，更是被一缕剑气镇压，此时连起身都难。

闻言，他神情变幻了几番，涩声道：“成王败寇，韩公子你有什么要问的，尽管开口吧。”

“谈明知，你敢！”

凌威面容狰狞的发起咆哮，竟是准备阻止谈明知透露秘密。

啪！

韩阳再次屈指一弹。

凌威的另一条手臂也化为血雾。

“啧……”

韩阳赞叹一声，看向斜靠在椅子上，一个劲儿灌酒的李玄鱼。

这女人不靠谱归不靠谱，但封印修为的手段着实不错，比元门、焚天门、凤凰山那些宗门的手段要细腻得多。

或许是注意到了韩阳的目光，李玄鱼挪了挪玲珑的身子，将酒葫芦掩盖在了层峦叠嶂之后。

“谈城主，先说说这两位的身份吧。”

韩阳收回目光，看向谈明知。

谈明知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居然没任何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他所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

按照他的说法，这管家凌威，从十年前开始，便潜伏在黑城。

八年前，自曝绣衣卫身份，拉拢谈明知。

谈明知不甘心做个傀儡城主，便成了绣衣卫的编外成员。

平日里所做的倒也平常，就是打探一些元门的情报而已。

直到一年前，那位重伤的聚气大能进入城主府养伤，谈明知才知道，元门九城居然还有能打伤聚气后期高手的强者。

这一年里，他所做的事，就是搜集各种药材，为聚气大能疗伤。

至于更多情报，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很明显，无论是那位聚气大能，还是凌威，对他都不信任。

“我很好奇，绣衣卫到底是什么组织，居然让你堂堂城主，愿意做他们的走狗。”

嚼着灵药的韩阳，不急不缓询问。

先前老实了有一会的凌威，此刻再次怒吼：“谈明知，想想你的家人！你若是敢出卖绣衣卫，你全家……必死无疑！”

谈明知脸色忍不住煞白下来，神情之中隐隐有些愤怒。

愤怒？

韩阳眼中多了一抹笑意，随即指着凌威说道：“你再聒噪，我就让小九儿咬你一口，你猜，你又会怎么样？”

这下轮到凌威脸色煞白了。

金尸！

那个被韩阳称为小九儿的小女孩，明显是一具金尸。

被金尸所咬，他也将变为游尸，永世不得超生，再无投胎转世的可能。

韩阳目光冰冷道：“我也懒得问你太多，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可以让你有个痛快死法。”

凌威身躯颤抖，只看了韩阳身边面无表情的小九儿一眼，脸色愈发苍白。

“这个人，是什么身份！”

韩阳的手指，点向昏迷不醒的聚气大能。

凌威还在迟疑，就看到小九儿面无表情的向前一步。

“小旗……他是绣衣卫小旗！”

凌威先前还义正词严的威胁谈明知，现在轮到自己，心神直接崩溃。

有些事情，远要比死亡更让人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