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满红知道白青禾不喜欢人说废话,尽量简洁的介绍了情况。
而她短短的一句话,却把重要的信息都透露出来:在京都称得上‘赵家’的,便只有那个京都五大家族之一的赵家;来的赵忆慈,是京都赵家的赵忆慈,不是别家的赵忆慈;赵忆慈来的目的是吃饭,和几个年轻男子吃饭,这些都不是圈内人。
“我没记错的话,四年多来,赵忆慈这是第二次来吧?”白青禾问道。
看似是在问一个简单的问题,其实是在问:“能让赵忆慈带到这里来吃饭的,会是一个一般的人?仅仅是吃饭这么简单?”
孙满红自然明白这句问话的意思,答道:“是捷讯公司的三个高管,还有一个年轻人没见过。来了就直接到‘明珠厅’用餐,没见有别的什么表示。”
“那个凌家的凌汉卿还在吗?”
“还在‘西王厅’和朋友吃饭。”
“好的,我们过去敬一杯。”白青禾说着站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明珠厅的布局清新典雅,暖黄的灯光辉映着暗红色的家具主色调,显得静谧温馨。
潘立伟等人对枫叶会所早有所耳闻,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来,这是也是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好奇地四处张望。
李经纬对会所这些不感兴趣,但也明白赵忆慈带大家来这里吃饭的用心,也是很高兴,而且这明珠厅的布置,也是他喜欢的风格。
没有了下午讨论时的严肃,气氛也是格外热烈。大家都对李经纬的教授生活相当好奇,话题也是围绕着李经纬在美国的生活展开。
不过,在听完李经纬的详细介绍后,众人得出一个基本的结论:李经纬在美国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急需要大家去拯救他。
李经纬在美国的生活确实非常规律:早上5点起来跑步打太极拳,然后洗漱吃早饭,骑自行车去上课或去研究室搞研究;中午和他带的几个博士生一起吃午饭,顺便讨论每个人的研究;下午继续搞研究。李经纬的课不多,上课也主要是给博士生上课。下午5点准时去社区游泳馆游泳一个小时,大概6点半一边吃晚餐一边浏览当天的重要报纸,华尔街日报、华盛顿邮报等。然后读书、弹钢琴,10点钟准时上床睡觉。
李经纬把别墅的一个房间租给了一个麻省理工学院在读的美国女大学生,不需要付房租和伙食费,只需要负责准备早餐和晚餐,以及洗衣服和打扫卫生。这个美国女孩很勤快,让李经纬非常省心。
正当大家吃的兴高采烈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这里的服务员素质很高,需要服务时一按铃就会马上赶过来,但客人不叫时也不会主动打扰客人,毕竟来这里的都是非富即贵,可能说笑间谈论的都是敏感或重要的话题,不希望外人在傍边。所以,听到敲门声,众人也是很奇怪。
听到一声‘请进’后,外面的人轻轻推门走了进来,正是一袭白衣,美艳动人的白青禾。
“赵小姐,您好!我是这里的老板白青禾,招待不周的地方,请多多包涵。”白青禾笑盈盈的说道。
白青禾身段放的很低,而且伸手不打笑脸人。赵忆慈虽然不高兴被人打断吃饭,但也只能笑着回应道,”白老板客气了,我朋友们都很喜欢这里,多谢了。“
她不清楚白青禾的来意,所以说完后看着白青禾,再没有多说什么。
白青禾心思玲玲,知道赵忆慈对自己打断吃饭,隐隐有些不快,马上笑着说道:“也不知道饭菜是否合口,就冒昧过来打扰了大家,抱歉了!”说着微微鞠了一躬,接着说道:“我这里有一瓶红酒,就当是给大家赔罪了。”
“白老板,心意领了。今天是我和几位好朋友吃饭,等会还要开车,你看我们都没有喝酒。要不我下次来,请你一起喝酒。”赵忆慈这么说,表示不会怪罪白青禾打扰他们,说‘下次来’,也表明不会再介意这件事。
白青禾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朝着众人点点头,然后又和赵忆慈客气了几句,就退了出去。
赵忆慈自然不会认为白青禾会过来会毫无目的,但想到双方没什么交集,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也不用顾忌太多什么。
退出房间的白青禾,又恢复了清冷的面容。朝西王厅的方向走了两步,转过身对孙满红说道:“回去吧。”
孙满红不解,轻声问道,“那酒还送到凌汉卿那里吗?”白青禾料定赵忆慈不会接受这瓶红酒,所以这酒一开始就是打算送给凌汉卿那个餐厅的。
白青禾没有答话,只是快步朝回走去。孙满红不敢怠慢,马上跟了过去。
回到顶楼,白青禾踢掉高跟鞋,光着脚踩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走到落地窗前,呆呆地盯着窗外望了一会,朝身后的说道:“你出去吧,回头帮我查一下那个年经人是不是圈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