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金乔见状,说道:“宰石,那接下来的行动,就有你负责吧。你有什么要求?”
金宰石听了,心中狂喜,自己这个负责总务的副会长,一直在几个副会长中低人一头。如今,终于有机会出头了。
实际上,他为了这一天,已经准备了八年。在过去八年中,借助手中支配的资源,他一直在秘密发展自己的暗线。而且,由于长年地受到压制,也让他更具有耐心和隐忍。
现在,机会摆在眼前,他岂能放过。于是,他急忙说道:“我想从矶围岛监狱提一个人出来。”
“什么人?”朴金乔问道。
她知道,金宰石这些年没有闲着,虽然是在培植自己的实力,但对大韩民国并无坏处,所以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实际上,朴金乔一直觉得,下属之间的竞争是件好事,有竞争才能不断提升义松会的能力。
“张载元。”金宰石答道。
“什么?”李寅镕等三个副会长一听,顿时大惊。
这个张载元,可是一个极为难缠的家伙,可以说是韩国最顶级的贼。
张载元曾经四处流窜,偷遍了韩国巨商富贾们保密森严的住宅。后来,他觉得不过瘾,居然偷到了青瓦台,让高层震怒。
在抓捕过程中,高层责令义松会和警察厅联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利用其好色的弱点抓到他。
“会长,这个人绝对不能放出来呀。”三人同时反对道,“一旦放出来,再想抓回去可就难了。”
朴金乔没有理会三人,继续向金宰石问道:“你能控制他吗?”
金宰石知道,成败在此一举,必须要说服朴金乔。于是,他认真地解释道:
“会长,您还记得抓他的时候,是在哪个叫秋泰熙的女人家里吗?这个女人当时已经怀有身孕,后来为张载元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这个女人对张载元死心塌地,每个月都会带着女儿去探望张载元。这也是他能够一直安心待在监狱里的原因。要不然,估计早就逃出来了,什么样的监狱能真的长期关住他这样的人。”
“不幸的是,后来检查出来,他这个女儿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三年前,我帮她女儿找到了器官捐献者,并安排了心脏移植。现在,孩子和正常人没有两样。”
“而且,我还给他这个女人安排了一份体面的工作。过去三年来,每逢节日或他的生日,我都会去监狱看他。他说了,他这条命现在是我的了。”
金宰石看了一眼一直在认真聆听的朴金乔,知道自己成功地引起了她的兴趣,便接着解释道:
“我希望他能成为我的帮手,成为义松会的正式一员。会长,您是知道的,张载元只偷富人家,从来不偷穷人家,而且他还会帮助穷人。这样的人,本质上不是一个坏人。我相信,他有一颗为大韩民国奉献的心,我们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他除了偷,还会干什么?”李寅镕讥讽道,“我们义松会什么时候开始要收留小偷了,真是可笑!”
“李副会长,话不能这么说。我们的主要目标是获取情报,而获取情报的方式有很多种,可以打打杀杀的去抢,也可以通过悄无声息的方式拿过来,不是吗?而且,后者不是效果更好吗?”金宰石辩解道。
反驳完李寅镕,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朴金乔的旁边,说道:“会长,我拿我的性命担保,如果张载元跑了,我就自杀谢罪。如果这次不能拿回藏宝图,我就把张载元送回监狱,然后自己引咎辞职。”
金宰石的这番话,让在场的几人都非常吃惊,没想到他居然敢赌上身家性命。
朴金乔略作沉吟,说道:“你起来吧!就按你说的办。警察厅和青瓦台那边,我去沟通,你务必要确保成功。”
然后,她又瞥了身旁的三人一眼,慢悠悠地说道:“这件事情,关乎国家大局,你们必须要全力配合宰石的工作。如果我发现有人不尽心、不尽力,别怪我不客气。后院的几条狼狗,现在可是饿的厉害。”
说完,她不待几人做声,就站起来走了出去。
李寅镕三人一听到狼狗,顿时双腿发软,本来想搞些小动作的心思,瞬间也是烟消云散。
外人不知道详情,他们可是亲眼见过,朴金乔把一个叛徒两条腿上的肉,一刀一刀地割下来喂狼狗。整整八分钟的鬼哭狼嚎,时至今日,仍让李寅镕经常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金宰石依旧笑容可掬地向三人告罪一声,然后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出去。电话接通以后,听筒里传来一个女人温婉的声音。
金宰石高兴地对那人说:“弟妹呀,你请个假,带上宝慧,我们下午去接载元回家。”
听筒里很快传来了对面女人喜极而泣的声音,这声音也感染了电话这头的金宰石。他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金宰石伸手扯了扯系在脖子上的领带,走到了窗前,怔怔地看向矶围岛监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