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颜无耻！谁是你的！”楚明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来，历北寒动了动臂弯，换了个姿势，小明儿还是太瘦了，咯得他不舒服。

历北寒入睡的速度还是一样的快，在他耳边梦呓般地道：“你呀，你是我的。”

他咬住下唇瞪着他，冷哼一声，“滚！你离本座远点！”

历北寒抬手一把扼住他的下颔，强迫他张开嘴，道：“别咬自己，怎么是不是跟为夫睡在一块，龌龊的想法又生出来了。”他说着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乱摸。

“历北寒，你放开本座！不准碰本座！本座不要帮！”

嘴硬，还嘴硬，历北寒觉得，要是不做点夫妻之间的事，实在对不起自己从他醒来只有这几个月受的委屈。

他想着，翻身骑坐到楚明身上道：“小明儿乖，别生气嘛，我们来做点夫妻间该做的事，我来帮你回忆回忆我们成亲时的事，好不好？”

“你要做什么！”楚明瞳孔猛地收紧，“历北寒，本座警告你，你敢对本座不敬，本座必会将你碎尸万段！”

历北寒才不怕他的威胁，凑在他耳边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嘿嘿嘿，娘子~”

“你敢！历北寒你敢！本座要杀了你！你这个混蛋，你无耻！你……”

“我卑鄙，我下流，我淫荡，我死不足惜、罪大恶极……我再怎么样，那也你相公，是你抢亲抢来的，你都恢复记忆了，还打算不认账吗？”

“你……”楚明咬牙怒斥出一个字，稍稍示弱“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么半天总算说出一句像样的话了，历北寒凑到他耳畔去，“嘿嘿嘿，我想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吧。”

楚明早就了没了气力，没还不肯怂，轻啐一声，“呸……不要脸！痴人说梦，历北寒，本座警告你，那你敢对那样对本座，本座绝对不会原谅你！”

“我当然不要脸，要脸还怎么要你？啧~不过……我说小明儿，你以为我想干什么？我只是想让你想起我，想起我们是夫妻，想起你喜欢我，你以为，我想对你怎么样？”

“什么？”楚明微怔，这混蛋就只想让自己在想起他？

历北寒邪笑道：“怎么？难不成你我想……”

“你给本座住口！”他话刚一出口，就被楚明堵住，他抬手抵在历北寒胸前，“滚！别碰本座！”

历北寒松开他，坐起身来，轻叹一声，疯闹也罢，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让小明儿想起来，可为什么就算是这样，他对自己的态度，还是如此？他沉声问：“小明儿，你真的完全不喜欢我了吗？你还记得不记得，我头一次知道你的体力如此好，是在答应送你回皈依圣教的时候，那时候你很讨厌我，嚷嚷着要杀了我，可是后来你恢复了内力，却没有杀我，而是跑过来破坏了我的婚礼，非逼着我跟你走，还说要和我成亲，我问你为什么要和我成亲，你说……”

“本座让你闭嘴你听不懂吗！”楚明一脚踹在他身上，没使上什么力道，不知为什么自己记忆中的东西，从他口中说出来，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变得有些让他动心了。

历北寒顿了顿，却没有停下来，接着说：“你说你就是要我和我成亲，我当时觉得，这世上没人像你一样霸道了，我给你讲道理，男人要和女人成亲，娶妻生子才是正道，可你说，男人也会生孩子，只要我想，你就能让我生孩子，你那时候刚练成了沙华座法，内力深厚的很，我要是不乖乖跟你走，你……”

楚明再次一脚踹在他身上，“本座让你别说了你听不懂吗？”

历北寒看了他一眼，继续说：“你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就只能乖乖跟你来了圣峰，结果刚回来，你就说你要去杀了小燕子，小燕子是没杀成，我们带着你的属下横扫了武林盟，总算把那几个老家伙给杀了，我们成亲，中原异域所有人都知道，好多……”

“别说了，本座让你闭嘴，你给本座住口！”楚明怒吼出声，一脚踹在他的胸口，起身想下床。

历北寒一把将人拉住，却什么也没做，只是继续着自己的话，“好多人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当武林盟主的时候，都没有见过那么大的排场，我说要十里红妆明媒正娶，你就真让小白在方圆十里之内都挂上了喜绸，你们皈依圣教有钱，也没有你这么败家的，还让小白准备了好多盖头，你才是我娘子，居然还想让相公戴盖头。”

楚明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手，“你放开本座，本座不想听你说……”却被历北寒一把拉到怀中，双臂将他圈住。

他抱着，自顾自地说着，就像他们在对话，“说起这个，你记不记得我们在岧峣一个首饰摊上，我给你挑了一个镯子，几两银子的琉璃镯子，小贩要一百两，你就直接买下了，还说‘值’，我问你它值在哪儿，你说，因为那是我挑的。”

这些、这些事……楚明全部都知道可是为什么从他口中说出来，他会觉得、觉得有些难过？历北寒说着轻笑，“后来我听信了别人的话，伤了你，我不知道你为了给我生孩子，让小白给你送来那些伤身子的药，当时的你，根本禁不起我动手，小白带你了回了皈依圣教，告诉我，你只有一年时间了，那时候，我真恨不得杀了自己，我怎么会那么愚蠢，怎么会信了别人的话，伤了你？”

楚明还在挣扎，历北寒没有点他的穴道，也没有用内力控制他，可他却有些舍不得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本座不想听！本座不想听！”

历北寒完全没有受到他的影响，还在说着，“我本想让你好好过完这一年，可你总还想着，给我生个孩子，我不想让你难过，就和小白一起骗你，说你有了身孕，你说，你等不到我们儿女承欢膝下，你想陪我走遍我想去的地方，可你哪知道，我最想去的地方，就是你身边，我带着你去了中原，之前那只琉璃镯子被我捏碎了，我在逆旅的首饰摊上，给你挑了好多一样的镯子，你傻傻地把它们全都戴在手上，还说……”

小剧场（夫夫间快问快答）——

主子：下一题，你们觉得对方身上有什么让你无法理解的地方吗？

盟主（抢着回答）：有有有，小明儿一夜啊……

教主一道气刃斩过来，盟主已经回家换衣服去了，观势不妙，主子已经尿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