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袅袅就是这样的性子,简单直白,让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额,我只是说,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请尽管开口。”严暮云虽说早已习惯,但也还是被噎了一下。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恩,眼下我是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忙。”余袅袅也不客气,“最近半年我恐怕没有时间接受治疗,而且你知道,我现在的状态也好了许多。”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余袅袅一直在斟酌着用词,“我希望你能帮我开一些镇静的药物。”
如果说之前的对话还算正常,那涉及到镇静的药物就让严暮云警惕起来。
“你最近不是都休息的很好吗?”虽说这两个月他们并没有见面,但并不妨碍偶尔的通讯交流。严暮云记得两周前他们联系的时候余袅袅还说自己的睡眠质量好多了。
余袅袅看了看严暮云,没有出声,手指在无意识的拨弄着左手腕上的平安扣,严暮云知道,余袅袅在犹豫不安的时候会有这个小动作。
“作为你的心理医生,我有我的职业道德,我必须对你的身体负责;而作为你的朋友,”严暮云听了一下,“我想我们应该算是朋友吧?”
余袅袅没有犹豫,点了点头,从第一次见面到后来的治疗,都可以看出严暮云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余袅袅是真心把严暮云当朋友看待的。
“恩,”严暮云轻舒了口气,说实话,获得余袅袅的认可还是蛮难的。他亲眼见过余袅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那作为你的朋友,我也责任和义务监督你照顾好自己。”
严暮云放下手中的病例,来到余袅袅对面坐下,非常诚恳的看着她那双黑水晶般的眼睛:“所以,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告诉我你的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