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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掩天,风雨欲来,南方的七月天,空气中闷热又潮湿的气息,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到来。
这里是位于南方某偏远僻壤的小村子,名为百家村;村不过百户,百户不足百来人,百来人又是天南地北的百家姓,故叫百家村。
村后的小山头,一场简单的葬礼过后,今日又添上一座新坟,大部分人都已经回去,现场只剩下寥寥几人,但氛围却压抑的让人难受…
过了一会,有人开口说话了。
“起来吧,小蓝,我们该回去收拾行李,准备明天的行程了,相信你军叔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般模样。”说话的正是菁姨,这是一个极俱传奇的江湖女子,已经在百家村隐退十五年,此刻她正站在小蓝的身后。
十年前,葛大军和小蓝第一次来到百家村,她就一直心疼他,如今二十三岁的俊秀少年,却因家境变故与自身多年的病患,导致本一米七多的身高却只有不到百斤的体重,一身的虚弱病态,脸色更是苍白。
拖着这病体活了十年,多少次在死门关徘徊,都没见他哭过,但这一次,他绝望了,因为他最后的亲人也离开了…
“菁姨,狼叔,贾哥臻哥你们先和傲伯回去吧,大熊仔和卫小子留下陪我就行。”小蓝跪着低头哽咽道:“军叔为了我这个家活了大半辈子,他的最后一程,我想陪他久一点,也算是为他那无缘的儿女尽一点孝道…”说完泪水又从眼眶流了下来。
只见狼叔叹了口气说:“早点回来,休息好了就启程,新江市那边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
小蓝深呼吸了下说:“知道了狼叔,谢谢您。”却依旧没敢抬头,因为他不想让人看见他那不争气的泪,一直在流个不停,尤其是那早已哭红肿了的双眼。
傲伯右手拄着根拐杖,似乎是脚有些不方便,看了看小蓝,又转过身看看大熊仔和卫小子然后说:“那你们俩个就在这陪着小蓝,晚点再一起回来,我们先回去准备。”说完就拄着拐杖往回走。
菁姨赶紧跟上搀扶道:“就这样留他们在这里吗?我怕小蓝的身子糟不住罪,再说这些天他们三个小孩都没怎么休息过。”
“总归是少年人的路,虽说这路上多曲折与不堪,但也幸有些肝胆相照的朋友一路相陪照应。”傲伯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天空上的乌云感慨道:“当年你的路不也是这样磕磕绊绊走过来的嘛,呵呵…”说完转头看了眼小蓝,暗淡了眼神,不知是想起了些什么,摇了摇头就慢慢往村里走回去…
菁姨也快步跟上搀扶着笑道:“傲佬是又想起过去的往事了吧?呵呵…”
……
身后的贾哥臻哥与狼叔在后面慢步跟上,臻哥小声的和狼叔说道:“叔,这次你回来,外面那老痴医有没有消息?小蓝的身子怕是撑不了几年了,哎…”
狼叔双手插着裤兜自走自的回话:“倒也是些线索了,以后可能还需要你们出去帮忙呢,对了,这次你们去新江市要注意点…”
臻哥听到这话立马就表示说:“我们会小心的,有什么用得着我们哥俩的,您随说我们哥俩就随到,是吧贾流氓?”
“哟…臻仗义你什么时候变成真仗义了?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啊,平时有点什么事不都是你先开溜的吗?今儿个怎么倒先想找事了;怎么?你也跟傲佬一样触景生情了?”贾流氓注视着傲伯渐行渐远的背影,笑呵呵地反问臻仗义。
臻仗义也不在意他的挖苦与吐槽,漫不经心地说:“以前小蓝刚来这的时候才十来岁,我记得是十三岁吧;父亲的帮会刚遭屠灭,就跟他军叔一路南下逃亡,听军大哥说这小子跟他逃亡的一路上,硬是一滴泪也没流;而且一路上也是不吵不闹,直到傲伯家门口,军大哥把他从背上放下来的时候这才发现他痴痴呆呆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贾流氓抢道:“对,我也听军大哥说过,那时军大哥还以为小蓝傻了,把他放下来没反应后,军大哥可是用力摇了他好一会,这小子才醒过来的…”
狼叔走在他俩没几步的前面,回头对他俩说:“当时可是把阿军吓坏了,我记得当时阿军摇那小子的时候,哭的可凶了,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大男人哭成那样,当然后来阿义对你流氓小子也哭成那样的时候我就明白了,那是…”
“狼叔,我们在说小蓝的事,你别扯我们好不好。”臻仗义见狼叔有意要扯上自个的事,赶紧打断他的话继续道:“说来也是个遭罪的孩子,刚把他摇醒过来;这倒好,这小子直接就发病了,要不是当时痴医也在场,大家都说这小子可能当时就挺不过来了。”
狼叔听这话也是同意道:“当时痴医给他扎了几针后,还是我女儿辛苦照顾了那小子几天几夜,连家都好几天没回;哎,你们说我女儿不会那时候就喜欢那小子了吧?我费了几年的时间才让那小妮子接受我,那小子倒好,昏迷了几天几夜直接就把我女儿拐走了…”
“哎~哎~叔,狼叔,你别越说话越大声啊!谁不知道您宝贝那妮子,不然您也不会在后来训练小蓝他们的时候,那是要了小蓝命似的训练他;再后来被您宝贝女儿月西儿知道后,以父女关系要挟,不然都不知道小蓝会不会在您的训练下英勇牺牲…”臻仗义可算是为小蓝怼上狼叔一回了。
狼叔听这话直接回身,右手直上臻仗义的左耳朵想拧住它;谁料臻仗义早有准备又或是自然反应下,左手一抬一打,暂时算是躲过一劫。但狼叔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随即左手又攻上臻仗义的右耳;臻仗义眼见狼叔的左手动了,他右手也随即而上又是轻松打掉狼叔的左手。
“叔,都多大了,还来这招?被我挡下了吧;哈哈…”臻仗义还没得意完,只见狼叔左右双手而上,怕是狼叔这回拧不住耳朵势不作休了。臻仗义赶忙也是双手招架,可越是招架越感到吃力;连上几个来回后,最终还是被狼叔拧上了一只耳朵…内心暗骂:这老家伙真是变态,这么大年纪身手还是和年轻时一样,甚至更胜以前…
没办法,老话说姜还是老的辣;何况他俩和小蓝等几个后辈的大部分本事都是狼叔教的。只得老实求饶:“疼~疼~疼~叔您轻点,仗义可不敢了…”臻仗义边求饶还边向旁边的贾流氓使眼色,意思是帮他说句好话,不至于耳朵太受罪。
贾流氓却没管臻仗义的求助眼神,对着狼叔问道:“月儿那丫头都已经出去那么久了,有两年了吧?也不知道在外面过得好不好;你说老痴医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她一个半路吊家子能帮上什么忙?要是在外面被欺负了,您可不再是三个月不准回家的小问题了…”
狼叔一听这话题回道:“你懂个屁~只要是我闺女想做的,她想要的,就是天上的星星我都得帮她摘下来。”
“对了,你说什么三个月不三个月的是什么事,我怎么听不懂…不过我也回来好几天了,是有些想念那妮子了,现在就去找她好了,免得她在外边被欺负了。”说完就放开了臻仗义的耳朵,大步跑去,边跑还边喊:“帮我跟我家娘们说下,我出去做事了,得空再回来!”
臻仗义揉了揉疼的发红的耳朵,狠声说道:“女儿奴就女儿奴,这条狼王这辈子就算栽在她娘俩手上了。”停顿了下又说:“其实在这操蛋的江湖游荡久了,有个家,家里有个老娘们儿倒也不错,是吧?贾流氓。”
贾流氓若有所思的想了会说:“或许吧,我们走吧,后面还有好多事…”
……
葬礼一下子只剩三人了,气氛却是更为压抑。
许久,一直跪着的小蓝朝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头,内心暗暗发誓:不管要多久,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会完成军叔你和父亲生前没完成的事!”抬起头时,小蓝脸上只剩俩行泪痕。
小蓝终于起身,摇晃了下身体,毕竟跪了太久,加上连日来没怎么休息过的身子也有些吃不消。最后三人对着墓碑深鞠了下躬。
之后小蓝转过身对大熊仔和卫小子说:“我们也回去吧,看这天是要下大雨了,这几天辛苦你们了,回去后好好休息吧。”
大熊仔与卫小子眼神互对了下,卫小子对小蓝说:“哥,我们知道你明天要去新江市,而且是要去做事情的,我和大熊商量过了,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做大事,人手肯定不够了,虽然我和大熊都比较笨;但是总也能帮你一些气力活,所以我们明天想跟你一块进城,我们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
小蓝双手搭住大熊仔和卫小子的肩,边走边说:“怎么会,你们都是我兄弟;这些年来,没有你们或许我早就死了,回去后我跟傲伯说一下就行,走,我们回去准备,明天一块出发,过几天就能见到月儿了,想必你们也想念她了。”
右边的大熊仔回应道:“嗯啊,大家都有俩年没见着她了,也都满想她的;这俩年过年过节的也都没见她回来过,也不知道她在外头过的咋样了?”
……
吃过晚饭后,众人便各自回房休息,但这一夜注定是有人失眠。
如菁姨,见小蓝这些年的磨难,虽辛酸却也与自己那些年的经历有几分相似…不由得就想起了那些年华往事,一幕幕就这样涌现脑海…
是苦?是甜?只能尽由那俩行的泪水说明…
又如傲伯,亲眼见证了葛大军的忠胆一生,那多像曾经的自己;初来到这地方时的小蓝,又多像那天妒英才的少爷;此刻的他仿佛回到了那赤胆热血的岁月…
如狼叔,如贾流氓臻仗义都是各有各自的热血青春年华…
如月西儿,在得知小蓝即将来到新江市后,已是开心的失眠了几个夜…
如大熊仔卫小子,如果没遇见小蓝,也许这辈子也就是在乡村耕作一生;也许明天出城后将会谱写不一样的热血年华…
可这一夜,却是小蓝这十年来睡得格外深的一夜;也许是连日来疲劳过度的身体终于得休息的机会,也许是梦里有父亲有军叔有家有大伙的世界,这一夜小蓝没像以往那样半夜从恶梦中惊醒。
……
次日,贾流氓和臻仗义带着小蓝大熊仔卫小子三人启程前往新江市,几人的故事就此展开…
新江市东城汽车总站,经过几天的车程,小蓝一行五人终于来到新江市;时隔十年,小蓝终于回来了…
站在熙熙攘攘的车站出口,看着高耸入云的城楼,小蓝内心暗道:十年了,这里的一切都变化得太多了…而现在,我回来了,父亲,军叔,我带着你们的遗志回来了!当年你们没有完成的事,我都会一一替你们完成!
众人刚走出站口,就见路边一年轻长发披肩的女孩向他们挥手唤道:“小蓝哥…小蓝哥,仗义哥流氓哥大熊哥小卫哥这里…在这里…”
看着那女孩兴奋开心的模样,她眼里依旧是清纯无瑕,像浩瀚星辰中闪烁的星芒…
一头乌黑长发和那迷人的小酒窝,笑起来依旧是动人心神;加上那爱笑的眼睛,更是能洗涤人心。
她便是俩年未见的月西儿,单纯又善良的她是他心中惟一的光明所在。
“月儿…”穿梭过马路,越过人群,俩人在人海中紧紧相拥,小蓝一把抱住月西儿说道:“俩年没见,月儿又长高了。”
“嗯…”月西儿也是双手抱住小蓝的腰,酸着鼻子说:“可小蓝哥却是更瘦了…”
分开了俩年,明明有很多很多话要说,可见了面,却又不知该从哪儿说起;明明他就在眼前,明明他正抱着自己,可就是说不出话来,也许,他的一个拥抱便已足够。
眼眶一湿,月西儿抱得更紧,小声呢喃道:“小蓝哥…月儿好想你…”
察觉月西儿就要情绪失控,小蓝后退一步,放开了月西儿说:“大伙也都很想你…”
说着,贾流氓臻仗义和大熊仔卫小子也来到了月西儿的眼前,然后齐声说道:“月儿妹妹俩年没见,真是越来越像你妈妈那般漂亮了…”
月西儿抹了抹湿润的眼睛说:“大家也变了好多啊,流氓哥和仗义哥倒没什么变化,还是一脸贱兮兮的模样;大熊哥就长得更高了,身体也更加强壮了,小卫哥你怎么还是瘦得跟个猴似的,小蓝哥都还没你瘦…”
“哈哈…”众人在一阵嬉笑过后,月西儿却是突然躲到小蓝的身后,紧张的抓着小蓝的手,一时间,众人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一群头发染着五颜六色的少年就把小蓝几人围了起来。
一个领头模样的少年走到前面,直接无视小蓝等几个男的,客气的对月西儿说道:“月西儿小姐,我们家阮大少昨晚可是在龙鳞阁等了你一个晚上,可你却放了他鸽子,他可是非常的生气,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虽然言语中很是客气,但说话的口气却是不把小蓝一伙人放在眼里。
也是,小蓝虽然长得很是英俊不凡,但却更像是个小白脸,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再看看大熊仔卫小子,一个高大壮硕像个大狗熊似的,傻傻的模样看起来就知道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卫小子一看上去,那简直就是个瘦猴,风一吹就倒的那种。
贾流氓和臻仗义就更加是不放在眼里了,瞧他俩一副贱兮兮的模样,要不是有任务在身,他现在就想打他俩了。最重要的是他们几人的穿着实在是太过朴素了,完全就是刚入城的乡下农民,而这就是他最大的底气所在,一群乡巴佬难道还敢在城市造反?
“我并没有答应过他啊!”月西儿在小蓝的身后说道:“我早就明确的拒绝过他了,是他一直在自作多情罢了。”
“什么?”领头男子顿时一愣,随即怒道:“吗的!臭**,你真以为你是什么清纯玉女?我告诉你,阮大少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别不知好歹,你今天必须跟我走。”
说完就出手伸向月西儿,但刚伸到一半,就被小蓝一脚踢中腹部,直接踹飞了出去。
刹那间,众人惊呆;没想到对方竟敢先动手!难道他们不知道我们是阮大少的人吗?他们是不是不想活了?在新江市敢惹阮大少的人少之又少,但现在阮大少的人却被几个乡下来的乡巴佬给打了…
“你的嘴巴好臭,以后还是不要在开口说话了。”小蓝在众人的惊愕间说完这句话后,走到了那领头男子的身边,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对着躺在地上男子的脸颊举手就是一拳。
一拳砸落,男子马上发出一惨叫声:“啊…啊啊…”随后又:“嗷…嗷啊…”的叫唤,一张口,便吐出了满地的牙齿…
看着一嘴血淋淋的领头男子,一众帮小弟马上回过神来,有愤怒的,有因小蓝的暴力而胆怯的;但他们此刻无不想立刻马上杀了小蓝,因为这样他们就能获得阮大少的赏识,从而取代领头男子的位置。
于是众帮小弟纷纷拿出别在腰间的刀子,怪叫着叫唤着就举刀杀向小蓝几人。
小蓝眼神一冷,就要提拳搏杀,让他们知道什么才叫作真正的社会狠人,但却被贾流氓一手搭在肩上,拉住他后,小声说道:“我说蓝少,您可别再动手了,要是病再突然发作,我和仗义可没法向村里人交代,特别是你身后的月儿妹妹。”
小蓝闻言转过身一看,月西儿果然正紧张的看着自己,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格外的让人心疼。
尔后贾流氓又说:“这些小货色还是让我们来吧,你只要在月儿身边保护好她就行了。”
说完便率先冲了上去,冲入人群后便犹如猛虎入羊群,臻仗义对大熊仔卫小子俩人笑说:“我们也上去活动活动手腿吧…”
俩人相互一笑,然后转头就快速打入人群,左拳一个,右掌一个,就像大人打幼儿园的小孩子一般,对面简直是毫无招架之力,刚照面就被贾流氓臻仗义和大熊仔卫小子四人打得落花流水…
小蓝回到月西儿身边,就伸手拉起她的手,走到路边的石凳坐下,然后看着那群正挨揍的人,轻声冷语的说:“那个什么阮大少的在骚扰你吗?”
月西儿知晓小蓝的性情,如果让他知道阮大少最近一直在缠着自己,只怕他不会轻易放过阮少杰;而阮少杰在新江市又有一定的势力,她实在不想小蓝刚到新江市就惹上这些混子势力。
依靠在小蓝的肩膀,月西儿握起小蓝的手说:“那个阮大少名叫阮少杰,他们家族的生意遍布全国,是个有钱有势的富二代,前阵子在学校门口见了我一次,就开始疯狂的追求我,但我一开始就很明确的拒绝过他,可谁知道他总是不死心…”
小蓝听后,眼中凛冽杀意一闪而过,伸手揽紧了月西儿,感受着这久违的安逸;温柔的说道:“没事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来骚扰月儿了,因为…我回来了。”
而在人来人往人潮如海的车站点,一群手持刀子的社会成员被四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男子打得全盘落败;早就已经被路人拿出手机拍下这犹如电影场面的视频,然后争先恐后的上传到网上。
眼看围观的群众已经是越来越多,月西儿赶紧起身拉起小蓝,着急的说道:“小蓝哥,我们快走吧,不然等下警察该来了。”
“嗯。”小蓝也是不想刚到新江市就被请去派出所,于是便带着月西儿走到那倒地不起的领头男子身前,弯腰看着他那慌恐的眼神说:“记住我的样子,回去告诉你家那什么大少,月儿不是他所能够妄想的;如果他还想再打月儿的主意,那就叫他先来找我。”
说完就用力一脚踩在他的右臂上,一声“咔嚓”骨头碎裂声传出,男子立马痛得在地上打滚,满头大汗却又不甘的看着小蓝,那冷俊苍白的脸此刻就犹如恶魔般的刻印在他脑海;看他痛得龇牙咧嘴,小蓝轻声说道:“这是我送你家大少的见面礼,记住,我叫蓝夜!”
转身带着月西儿走出人群,围观群众纷纷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生恐会被祸及池鱼,贾流氓臻仗义和大熊仔卫小子也赶紧跟上。
受伤较轻的几人见小蓝几人已经走远,赶紧打电话叫车来接他们,上了车就第一时间赶去给阮大少报告情况;至于身上的伤,只要不死就得先撑着,不然惹脑了阮大少只怕是落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
小蓝这边,几人走出汽车站后,便打车来到了新江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
一处高档豪华的别墅区,小蓝几人在保卫室门口下车后,司机带着奇怪的眼神看了一下小蓝几人,内心纳闷:这么豪华的别墅区他们来这干嘛?看他们的穿着分明就是刚来城里的乡下人,也不像是能住得起这种高档的地方啊…
然而保卫的一句话却让司机大跌眼镜,只见保卫恭敬的对月西儿说道:“月西儿小姐您回来了…”
带着忿忿不平的心思,司机感慨道:现在的有钱人都是这样玩的吗?果然越是有钱越是低调呀…
保卫打开门后,看了眼小蓝几人,都是没有见过的生面孔,便小声问道:“月西儿小姐,这几位都是您的朋友吗?”
“嗯。”月西儿点头应道:“都是我的朋友,以后他们也和我一块在这儿住了,我们先进去了…”
贾流氓却拉住了小蓝,低声说道:“知道你们在这儿住就行了,我和仗义还有要紧的事,我们就先离开了,有事你就给我们打电话。”
说完就拿出自己的古董手机交给小蓝,继续说:“咱村里人的号码这手机上都存有,还有记得要交话费,都已经停机好几天了…嘻嘻…”
小蓝无奈的笑了下,接过手机,他自然是知道这手机的重要性,这里边的任何一个号码,它的主人都足以堪称是一段传奇;他无奈的是,如此重要的东西,贾流氓竟然是用一个小灵通来保存,更无语的是这还欠费停机了好几天…
月西儿和大熊仔卫小子也是一阵愕然,都无语的看着贾流氓。
“那什么…小蓝你可要保管好这手机,有朝一日我还是要拿回来的。”贾流氓说完这话后,就与臻仗义转身上车离开了。
等贾流氓和臻仗义坐车离开没影后,月西儿才带着小蓝大熊仔卫小子走进大门,往陈氐公馆走去…
关好门后,保卫赶紧拿出自己的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小声的报告刚才发生的一切。
几分钟的路程,小蓝几人来到一座三层高的独立别墅,这便是陈氐集团的陈氐公馆;一路走来,小蓝便发现旁边的几个别墅似乎都没住几个人,反倒是看到几个人在暗处注视着这陈氐公馆的情况。
像是在暗中监视,小蓝正想着那些是什么人,月西儿就发现了小蓝的不对劲;便问道:“小蓝哥怎么了?”
小蓝也没想瞒着月西儿,就直接说道:“一路走来,我发现有人在暗中监视着我们…”
“我也感觉不大对劲,原来是有人在暗处监视我们。”卫小子看了看不远处的另一别墅的阳台落地窗说道,他敢肯定,此刻那扇窗的后面就有人在注视着他们。
“哦,你们说的是这个啊…”月西儿有些无奈的说:“他们都是我爸爸派来保护我的人,俩年了,一直都是这样;我跟爸爸说不用这样,但他说他们不会干涉我的生活,我又拗不过他,虽然一开始也很不自在,但久了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他们确实只在暗处注视公馆的情况,没有主动干涉过我的生活。”
小蓝能明白月西儿的无奈,同时也能理解狼王的作法,毕竟是一方地下王者,地下世界的成王败寇,总是许多无情的仇敌,为目地不择手段,只有保护好月西儿,他才能安心的继续在他的世界征战。
于是便安慰道:“身为狼王的女儿本就不应平凡,何况你还是出身在百家村,你的安全自然就是第一首要;在狼叔心里你和伯母可是他的惟一…”
说话间就已经走进公馆内,经典的中式格局,入眼就是一派豪华气像,就像一座小宫殿。
刚走进大厅,就见一身穿保姆服装的妇女正在打扫,听到动静,那妇女回身一看,赶紧放下手中的掸子和毛巾,走到月西儿前面说:“月儿小姐您回来了…”
“嗯…”月西儿对那保姆妇女介绍说道:“吴姨,这仨位就是我前几天跟你说过的朋友,这是蓝夜小蓝哥,大熊仔大熊哥,卫小子小卫哥。”
保姆吴姨又赶紧向小蓝仨人问好:“蓝少爷好,熊少爷好,卫少爷好。”
月西儿呵呵一笑,说:“吴姨你不用太拘谨,他们也是很好相处的。”
然后又跟小蓝仨人说:“吴姨是我上个月刚请来的保姆,她也是很好的人。”
小蓝几人听后都对吴姨点头示好,吴姨也笑着回应说:“我叫吴三梅,月儿小姐不但让我在这做了保姆,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吴姨你昨天不是说要请假几天回去陪乐乐吗?怎么还没回去?”月西儿明显不想让吴三梅在小蓝的面前说这些事,便扯开话题。
吴三梅倒是没有多想,接着月西儿的话说:“等晚上乐乐放学了,我就回去接她。”
“嗯。”月西儿又说:“那吴姨你先去休息吧,我带小蓝哥他们去放行李先。”月西儿说完便拉起小蓝的手,边走边说:“一楼还有俩间空房,二楼有一间;大熊哥和小卫哥你们就先在一楼住着,小蓝哥你就在二楼吧,刚好我也是在二楼。”
听月西儿说完,小蓝笑说:“听月儿的安排就是了。”可内心却是千思百转,有些话想说,但看着月西儿的笑容又不忍心说出来。
走到空着俩间空房,月西儿说:“就是这俩间了,前面不远的房间就是吴姨的,你们先收拾一下行李,我带小蓝哥去二楼。”
安排好大熊仔和卫小子后,月西儿和小蓝来到二楼,走到一间空房说:“小蓝哥你就住这儿吧,我的房间就在你隔壁。”
“你对面的房间是小雅兜帽儿的,我对面的是陈叔的女儿陈呵的,她们已经搬出去一年半了,但她们的东西也还留着没动,所以我才安排大熊哥和小卫哥住在一楼。”
小蓝开门进入房间,入眼就是像个小客厅似的,办公,茶几,电脑桌等等一应俱全。
收拾了下行李后,月西儿看了下手机刚来的信息,笑着回复过去后,说道:“小蓝哥我们去街上买点新衣服吧,我看你们的衣服都好旧了…”
小蓝摸了摸头,笑着说:“在村里都习惯了,现在出来是得好好打扮自己了,嘻嘻…走吧,下去和大熊阿卫一起去。”
来到楼下,刚好大熊仔卫小子也都已经收拾好行李,和吴三梅交代后一行四人便开始步上街区。
……
来到街区一行人一路上话题都没停过,月西儿更是近两年来都没有过的开心。走进一家服装城,逛了一会后,月西儿牵着小蓝的手,俩人坐在休息座上,依在小蓝的左肩看着大熊仔卫小子在挑衣服,月西儿温柔轻声的说:“小蓝哥,我妈妈的身体还好吗?我爸有没有又惹我妈生气?还有傲伯伯,菁姨他们…”
小蓝转头看着月西儿脸上的笑容回应说:“都挺好的,军叔过世的时候,大家都没少帮忙;伯母还常说有空来看你之类的话,伯父嘛他哪敢再惹伯母生气,你来到这边后,伯父怕你母亲念你变得可乖了,还时常变着法的逗伯母开心…”
“那还差不多,嘻嘻…”月西儿揽住小蓝的手说:“小蓝哥,你知道吗?我这辈子就只有两个心愿,一个是妈妈能身体安康日子过的开心;还有一个就是希望小蓝哥一切安好无灾无难。”
月西儿说着就放开了小蓝的手,转而把头躺在小蓝的膝盖上;脸蛋白嫩微红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对小蓝说:“小蓝哥你知道吗?我在学校的表现可好了,老师学生还有好多专家都夸我,说我是中医界的天才呢,好多疑难杂症我现在都能看了;总算没给老痴医师傅丢脸,嘻嘻…我想啊过不了多久我也能治好你与妈妈的病了!”说完脸蛋又多出了几丝得意的笑容。
“是吗?”小蓝也被月西儿的笑容感染了,伸手轻抚月西儿的头发赞许着:“那月儿可得继续加油了,伯母和我都等着你成功的那一天…”
那边大熊仔与卫小子已经试完衣服,俩人走过来对小蓝这俩人的姿势见怪不怪地说:“哥,衣服都挑好了,和你还有月儿妹妹的都收好了,结完账我们是不是还得去买手机的?我们听人说在城里没手机可不方便了…”
月西儿站了起来,疑问道:“你们还没手机吗?现在在外面没手机联系的确是不方便了。”说完伸手拉起小蓝起身一边往收银台一边说:“那我们等买完手机了在去吃饭吧。”
俩人齐身来到收银台结账,女收银员看着清纯漂亮的月西儿,五官俊秀皮肤还白的过份的小蓝;嘴甜地说道:“你们是情侣吧?真是般配…”
月西儿一听收银员这么说,心里可算开心坏了,顺手就是搂住了小蓝的手开心地说:“谢谢…”
小蓝也是笑着说:“谢谢您的称赞,一起多少钱?”
收银员计算好账后,说一共****块;是现金还是刷卡?月西儿抢声道:“刷支付宝…”然后放开了小蓝的手准备从包包里拿手机。
“刷这一张…”小蓝直接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柜台上,左手拉住了月西儿正在翻包的手,说:“这是军叔留给我的…”
月西儿明显感觉到小蓝的一丝不自然,“也许小蓝哥还没从军叔叔的悲伤里走出来吧…”月西儿心里体贴的想着…
结完账四人拎着新衣服的包装袋刚走出店门,迎面疾步就走来几个人…
“月儿姐,你在逛街啊?怎么不叫上我呢…”只见领头的漂亮女孩迎面走来对月西儿甜声说道,见小蓝三男的很是面生,疑惑道:“他们几个是?”
月西儿看见女孩也是开心,笑道:“给你介绍一下,他们就是我刚跟你说过的朋友,他是大熊仔他是卫小子还有他是小蓝哥…”月西儿一一给女孩介绍。
然后又对小蓝他们说:“这是陈叔的女儿陈呵,后面的人都是她家安保公司的员工。”
陈呵身后的一位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子向小蓝他们自我介绍道:“我是陈呵小姐的贴身保镖仇天佑,其他人都是安保公司的精英人员。”说完几人都点了点头。
小蓝笑说:“在公馆就听月儿说过你,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月儿的照顾。”
月西儿又对陈呵说:“现在我们准备去买手机然后再去吃饭,呵儿你们怎么会在这?平时你可不太爱来这种地方…对了,兜帽儿呢?没跟你一起?”
“那妮子最近被我禁足了。”陈呵看了看四人手中的包装袋说:“我是开车过来的,我送你们吧。”说完就带着几人往路边的小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