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下山轻手轻脚像贼一样又来到了朱少波屋后的小路上,屋里又传来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脚下踩了几块砖头,仰着脸往里面瞧,就看见朱少波光着腚把小翠又摁在床上。
小翠哭着用手掐他,他扬手就甩了她两个耳刮子。小翠掩着脸呜呜地大哭,朱少波却是更加高兴,狰狞着一张狗脸,牢牢按住她俩胳膊,半趴半坐着,弄得床吱呀吱呀地乱颤抖。
马小山看他这样对小翠,先是打骂,打完骂完就逼着干那事,一点不管小翠的死活,和对待牲畜有啥区别?他越想越恼,拾起一块半截砖头隔着玻璃就扔了进去。
“咣当”一声,窗玻璃碎成了一片一片的,砖头越过窗户,划了一个弧线击中了朱少波的后背。朱少波正在极乐的摩擦的快感当中,哪想到突然有人撂黑砖?“哎呦,我的乖乖!”他一下子从小翠身上直了起来,对着窗户大骂:“是哪个狗日的?老子宰了你!”
等到他穿上衣服从家里转过来的时候,马小山早就溜之大吉了。朱少波猜想回来时在村南口揍了他一顿,肯定是他来报仇了,“小杂种,明天老子就活剥了你!”一激动牵动了背上的肌肉,疼得他龇牙咧嘴。
朱少波骂咧咧刚要回去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发出了一丝声响,急忙回头一看,就见一个灰溜溜的人影蹿向东边去了。朱少波心想:“狗日的,这回你可跑不了啦!”拔腿就撵。
等那个人影悄悄进了院子,朱少波才知道是谁了。“原来是付德印这狗东西,操他娘,平常就看他对小翠贼眉鼠眼的,我还一直以为他光是看看,没想他还有胆子给我扔黑砖!好,今个儿就放了你,赶明叫我爹撤了你那生产队长的职!”一边骂着,转身回家了,他还想着小翠呢,她的身子真是够味。
应该说付德印是很悲惨的。他刚才是去了戚重威家,趁他在村委会里忙着工作,偷偷和他媳妇马玉芬弄了一次。回来恰好经过朱少波家后头,哪想到就被朱少波当成了阴他的人,结果没等几天,朱有为就借口付德印生产队收成不好,叫戚重威勉了他的职。
其实,戚重威倒不觉得付德印有多大问题,只是他老奸巨猾,不想得罪朱有为,毕竟人家才是真正的一把手。为此,他还专门找付德印推心置腹地谈了一次,说这回免你的职,全是朱有为的意思。
付德印操了他媳妇,见了他本来就有几分心虚,加上他对自己掏出了心窝子话,不由怀有几丝感激和不安,觉得他对自己这么照顾,却背地里操了人家媳妇,不免恼恨自己太不厚道了。
就这样付德印又过上了平民的生活,还屡次有一茬没一茬受到朱少波的欺负,旧愁新恨叠在一起,他心里终于生出一股子仇恨来,后来他得势了,反过来又把朱有为父子整治的不轻。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马小山砸了朱少波的窗户以后,怕他追出来拾掇自己,一溜烟的工夫就窜回家去了。回到家,舀了一碗凉水就咕嘟咕嘟地一口喝干,这才大叫:“解气,真是解气!”
刘三姐听到他声音,从屋里出来,说道:“山子,咋这么晚才回来?娘找了你一阵子没有找到。”马小山答道:“嗯……没事,天气热就在河边坐了一会儿。”刘三姐没有多想,“锅里还留着饭呢,你快吃吧!”
“知道了娘,你先睡吧,我过会儿自己吃。”马小山不敢和她多说,怕她看到自己脸上的伤,又会以为和别人打架了。刘三姐嗯了一声回屋睡了。
马小山忙活了一下午,肚子还真是饿了,来到厨屋就着咸菜吃了三个馍,又喝了一碗清汤,这才洗抹洗抹躺床上呼呼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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