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也是幻象？“

道南是明白的。无猜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经历了这一切，女孩成熟了，她不再是嚷着要妈妈的小女孩了。

“不知道那老头家怎么样了。“

度忽然说。

度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老头虽然很坏，但之前看到的景也太惨，让人难受。就是这么个人还让人惦记，这大概就是人性吧。

赶到街上那栋毫宅，守门的还认识他们，没拦。大家进去一看，仆人进进出出地忙着。一仆人端着早餐正要给主人送去。

老头一见他们，热情地请他们吃早餐。

“他是不是忘记了怎么整我们的？”

度一头的雾水。道南说看他的样子是忘了。度说，管他呢，吃了再说。

落座后，仆人端来了他们的早餐，四碗稀饭，四个馒头，一碟咸菜。大家也真的饿了，拿起就吃。老者问凯怎么不吃，度替他说他不吃这个。老者说我们只有这个，将就着吃吧，不然会饿的。

“他不食人间烟火。“

度说，把他的一份吃了。

老头好奇地望着凯，这人怎么会不吃饭呢，而且，自己的早餐是最好的了，很多人还在吃糠呢，哪有白面吃啊。

“就是。“度咬了一口馒头，顺着老头说，”他还嫌不好吃，饿死他！“

道南用筷子在他头上敲了一下，“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啊！“

度嘿嘿一笑，逗他玩呢。

吃完了饭，度问老者：“你儿子呢？他还要不要了？”

老者一脸的迷茫，说他没有儿女。度吓出了一身冷汗，捂住了嘴。无猜笑出了声。

“让你贫嘴！“

道南也笑了，拿手点着他，说他是榆木脑壳。

“你们都知道啊，就瞒着我！“

度委屈地大叫，只好请教老实的凯。凯告诉他，这就是春来这里的目的。

这时，院子里的仆人们突然忙了起来，他们往外搬运物品，一箱箱，一件件，搬到外面的车上。

“这是干嘛，要搬到哪里？“

度问仆人，仆人说这些是要分给镇上穷人的。

“哇，“度一脸的惊讶。一个小气鬼，这样一箱箱地把东西送给穷人，这要怎样才能做到啊。

跟着运送车到镇上，镇上的穷人排着队领东西。那老头面带笑容，极有成就感地看着。

路上，道南给度解释，这是巫给老头洗脑了，让他失却记忆，忘了之前的所有的人和事。

“这是夏要的理想城邦，”道南说，“他想把这里建成一个他想要的社会，。”

这样急于求成也不是办法啊，没有一个统一的规划，是不会牢固的。这只是权宜之计，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这个夏，看上去那么有魅力的一个人，做起事来却这般幼稚。

“可这也不是办法啊，让人失忆，不是主动的帮助人。如果想起来了，还不去要回来啊！“

度也想到了。

“不想让妈妈这样做，这样不好。“

无猜说。

“会过去的。”

道南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