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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摩族除族长外,最高职位就是山鬼。山鬼可召唤众兽,解除灾难,保佑族人。
斯摩族的山鬼不是图腾,而是真人,在本族的少女中挑选。
他们来的第二日便是选山鬼日。之前的山鬼已有身孕,而山鬼必须为少女身,所以要换人。
全族人集合在昨晚点篝火的场子上。一个土台子赫然兀立,此为祭祀台,是斯摩族人平日里祭祀用的。
台子的一边站着被选出来的山鬼候选人。无猜被族人选为山鬼候选人,和三名少女站在一起。
“看样子只有我小主能够选上了。”
度说。
“也只有她可以。”一个说。
“问题是,选上了那不是走不掉了吗?”
另一个提出了问题。
“是呀,这是个问题。”
度挠着头皮说。
“管他呢,既然来了,就顺其自然吧。”
度说。那二位也感觉到了,这趟出门不是哪个能决定的,冥冥之中有了安排,只有顺其自然,见机行事了。
当山鬼的考试很简单,就是喊山,对着群山喊,若得到山里众兽的回应,这山鬼就定了。
所以这次的选拔结果已经出来了。远古时期,斯摩族人的山鬼有很多好处,那是当神一样地敬着,每天好吃的好喝的供着,还有人侍候着,这样的美差就是现代人也乐于接受,何况原始时代。能做山鬼是斯摩族少女梦寐以求的。
选拔开始了。三个花儿一般的少女站在台上,第一个对着山喊了一声,没有回应。接着是第二个,喊来了一只小松鼠,第三个一声喊,一只猴子给召来了。那猴子跟少女很熟的样子,度他们就猜这女孩之前已经驯服好了,她一召唤就来。在原始时代,能有这样的心机已经非常不易了。
如果不是无猜,这山鬼就是她了。可是她命不好,偏偏来了个对头,硬是将她的山鬼头衔给抢了去。
该无猜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运足了,对着山就是一嗓子。
“啊哈——”
那一声娇叱,只见花儿乱颤,鸟儿在空中停飞。世上万物仿佛在瞬间定住一般,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地动山摇,似有千军万马往这边跑来。
人群有点慌乱,头领怒斥了一声,族人这才安静。
跑来了一只黑虎。
黑颜色的虎现已绝迹,远古时也属稀有动物。那虎大王在无猜面前停下,低了头依偎着她。众人望着这大虫,又惊又怕,全体禁声,一时动弹不得。
这黑虎是这山里的大王,经常来族里捣乱。不是抢人的吃食就是祸害人,有时饿了还吃孩子。族人镇不了它,只好请山鬼制服。这里几代的山鬼都没能将它驯服。而斯摩族人最想驯服的就是这只黑虎了。
无猜拍拍黑虎的头,骑了上去。众人中一阵哗然。连那二同学。他们哪里见过无猜驯兽,头一次见到她这样威武,被她的飒爽英姿镇住,一时间跟族人一样被这场面震憾。半晌反应过来。
“好一个美女与野兽!”
二人几乎同时说。
族长对着山鬼伏下身子,众人齐齐地跟着,向山鬼行礼。那虎一纵,带着无猜往山里奔去。
“快,跟上!”
最先反应过来的度说。翻身骑上了王。另二位也迅速靠近凯,被飞行士兵驮着,扔下一地仍伏在地上的族人,御风而去。
族人毕恭毕敬地,没有人抬头。若是给他们看到这人也能飞,更要惊如天人,敬若神明了。
骑在黑虎背上的无猜感觉跟王不同,王是她的座骑,听她指挥,这虎可不一样了,野性十足,由着自己的性子狂奔。马上,无猜身上的野性被这兽激发了出来,精神一振,信马由缰,跟着兽王一起撒欢。
也不知过了多少座山,多少道水,黑虎在一座大山边的一个洞旁停下。无猜下来,黑虎往洞里走。无猜跟着进了洞。
这时,度他们也赶到。洞很长,他们走了好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