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上渊姜离照例就端着一盅银耳雪梨羹进来。

江未生内心虽然很紧张，但是脸上不动声色。

“妖主陛下，饮下这盅甜汤，便歇下吧。”声音温柔又很好听。

“你先坐。”江未生随意开口。

上渊姜离看着她，有些疑惑。她从来便不喜欢与人平起平坐，历来吃东西，喝茶，旁人就只有站着的份。

许是……失去了一些记忆，性格与之前也有了些区别。

上渊姜离也不提醒她，与她相对而坐……这样也好。

“姜离……”江未生为这一天也准备了些时日，虽然她选择了离开，是出于不信任妖界，害怕被报复，这其中的不信任，自然也包括他。

虽然她失去了记忆，但是还是跟前世的选择一样，无法信任他。虽然这些事本身，错的并不是他，根源还是在自己身上。

“未生以前年少无知，或许……对你多有得罪。”江未生皱眉，虽然错的是她，虽然不认同她前世的做法，但是跟人赔罪道歉，还是让她浑身不自在……

“希望你能原谅我，以后不要计较这些前尘往事，大家一笔勾销。”

江未生很自然倒了一杯酒递给他，也当是赔罪。不管是以前……还是这一次。

上渊姜离有些吃惊的看着她……内心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但是他面上还是没表现出来。随即又有些释然，经过这一次，她好像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妖力失了大半，但是似乎另一方面……她长进了不少。

“我永远都不会怪你。”上渊姜离很自然的开口，随即毫不犹豫就将一杯酒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