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河边的小女童,江未生收回视线。
世间之事,很难两全其美。那就两权相害取其轻呗。
所谓对坏人的仁慈,就是对好人的残忍。
江未生见事情差不多了,就跃下台去。
端午太阳毒辣,绑在河边的小女孩哭着哭着就没了力气,声音越发微弱。
“走吧,我们回去吧。”江未生悠悠开口。
结果走的只有江未生一个人,水临江跟玉成还有公子渊都站着不动。
江未生又返回几步。
“事情都解决了,你们还站在这里干嘛?”江未生摸摸下巴,难道还要等行刑?
玉成看着江未生。
“总觉得……这样有些不好。”
江未生摊手。
“哪里不好了?该救的救了,该受惩罚的也受惩罚了。”
江未生一抬头,见那白衣少年慢慢走到中间。
“我想问问你们,今年牺牲掉这个孩子,那么明年呢?”水临江指着一个大婶的孩子。
“明天端午,牺牲你的孩子怎么样?”
江未生疑惑看着他,水临江今天不正常。
那妇人把孩子护在身后,不理眼前这个疯子。
水临江指着另一个,孩子尚在襁褓的妇人。
“明年复明年,过几年你的孩子大了一些,牺牲你的孩子怎么样?”
妇人抱着孩子,只觉得眼前这个白衣男子,明明容貌这么俊郎,说出来的话,怎么就那么不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