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又没有亲朋好友,那些个亲戚自从知道我妈抛下我们跟别人跑了,我爸欠了一屁股的赌债,一个个的都跟躲着瘟疫似的躲着我,所以在很早以前就咬咬牙不再来往了。
就在这样心乱如麻的焦急中我忽然想到了谭易阳给我的那张没写金额的支票。
我披头散发的下了床,从抽屉里翻出了那张支票。
看着这张支票我有些愣愣的出神,我还记得他说过,世道险恶,让我回到他的身边,他可以保护我,可当时的我信誓旦旦的拒绝,想要依靠自己的努力去过日子,结果现在转眼间我就支取了他给的支票,想想就觉得打脸。
最终我还是将支票夹在了书里锁进了抽屉。
……
我重新将自己塞进被窝,闭上眼想象着往后的艰难不免的有些失落和惆怅。
只是刚刚躺下没多久,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拿过来一看,竟然是谭落熙。
我跟她向来没什么交集,就连电话号码都是上一次她不小心袭击到我的时候为了表达歉意,硬要把号码给我,说以后有事可以找她帮忙。
别说是她了,就连他那冷漠的哥哥我都许久没有联系过了,想来也不知道她找我会有什么事。
不管怎样,我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你出来玩啊,快来嘛,我一个人喝了好多好多酒……”
谭落熙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电话里面的背景音极其的嘈杂,没猜错的话她是喝醉了。
“谭姐姐,你知道自己给谁打了电话吗?”我坐起身子不免有些担心的问道。
可谭落熙却所问非所答,说话的语气有些毛躁:“你谁啊?你干嘛给我打电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吗,别他妈的都觊觎本姑娘长得漂亮。”
果然没猜错,她喝多了,连自己在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忽然有些担心她,我接着在电话里问她:“你没跟助理在一起吗?现在在哪喝酒呢,这么晚赶快叫助理送你回家吧。”
“本…本姑娘自己一人儿,就选中你了,来太平洋会所陪我,你要不来,我就去通讯录随便再找一个人。”
我当真有些无奈,虽然没什么交情,人家又是大明星,可终究都是女人,我担心她一个人出什么事,甚至都没有思考便脱口而出:“行,我现在就去,你不许瞎跑。”
“好,就…就那个…我们离婚那天喝酒的房间。”